余小姐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是惊奇。
不但气度非凡,谈吐也不像一个护院。余小姐手中也有一些产业,可她扪心自问,做得倒不如眼前这护院出色。
一看一迟疑,等人坐下,她的话就更不好说出口了。
褚沂川今早出门后,沈玉鸾就爬起来煮了甜汤,放在冰鉴里镇着,人回来后,珠儿便将甜汤取出来,碎冰当啷碰着白瓷碗壁,呈到他的面前。
余小姐一看,又有几分吃味:“阿鸾,我想喝甜汤的时候,你还总是嫌我贪吃。”
沈玉鸾无奈:“我哪次没有应你?”
余小姐想想也是,她再探头一看,又说:“往日你给我煮时,可没加这么多好料。”
沈玉鸾白她一眼:“难道不是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可……”
“好了。”珠儿又端上来一碗,沈玉鸾放到她面前:“少不了你的。”
余小姐这才满意。只是心里总觉得被比了过去。
等吃完甜汤,她捏着帕子,清清嗓子,对褚沂川道:“你也知道,我们阿鸾是个好人,但有些话,她不说,我可是要与你说清楚的。”
沈玉鸾只是笑着,半点也不阻拦,在褚沂川看过来后,还对他扬了扬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褚沂川看着她,二人视线交汇,无声之间话已经来回传了好几遭。他口中应道:“你说。”
余小姐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不知。”
余小姐皱起脸,只觉气势又矮了半截。她只好自己说:“我爹是兰州城的知府。”
褚沂川这才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他道:“我曾见过余知府一面。”
“你认得就好。”余小姐昂起下巴,说:“在兰州城里,我爹不说是最厉害,可兰州人个个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你一个小小护院,既是听说过我爹,应当也知道他的厉害。”
褚沂川:“我……”
他顿了顿,看沈玉鸾一眼,配合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余小姐心满意足。
“那你也知道,我们阿鸾可是个很好人,兰州城里都数不清有多少公子想要娶她,就算是……就算是……”她迟疑一会儿,想遍那些公子人物,一时竟找不出一个身份太高的。
那些世家都看重门第身份,虽然她瞧沈玉鸾样样都好,可要说起来,沈玉鸾也只不过是无依无靠的商人,也就只有那些好她颜色家财的人,才会上赶着登门求娶。
但余小姐脑子一转,立时挺直了腰板:“就算是信王殿下——”
褚沂川一顿。
余小姐夸道:“就算是嫁信王殿下,那也是嫁的起的!”
“……”沈玉鸾重重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