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为何从国公府世子,一跃成为当朝太子。
更不知他还是太子,如何就能用朱砂批奏折?
这不是皇帝才能做的事吗?
林菲只觉得奏折一本接着一本,上面的字更是密密麻麻,上奏内容事无巨细,实在令人看过几本后,就起了睡意。
林菲遮住红唇打了个小巧的哈欠。
杨则善察觉到,停下笔低头瞧她:“可是困了?”
“有点。”林菲点头,看你批折子看困的。
林菲说道:“殿下能放我下来,让我去旁边的榻上睡会儿吗?”
杨则善把林菲的脑袋按入怀中:“既是困了,便在孤怀里睡会儿。”
林菲:“……”她想去榻上的。
杨则善的胸膛健硕强壮,窝在他烙铁一样结实的怀抱里,根本睡不着,但继续看他批折子,实在无趣的很,林菲便支着雪白下颚,看向一旁的棋盘发呆。
杨则善把手头的折子都批完后,才发现林菲看着棋盘发呆,便含着笑意问她:“不是说困的人吗?如何不睡?”
你又不让我去榻上,哪里睡的着?
林菲自是不敢说实话的,只低头看着自己粉白的指尖道:“后来,又不困了。”
杨则善把怀里的人托着臀抱起来,吓了林菲一跳,本能的双手圈住杨则善的脖子。
“既然你一直看着棋盘,孤便陪你下盘棋。”他把林菲抱到榻上,自己则坐到另外一边。
罗汉榻中间的条案上放着棋盘。
林菲想到上回同他博弈,被他的黑子逼的穷途末路,心中尚有余悸,便抿唇道:“殿下,我们打双陆罢?”
杨则善的目光在林菲面上打量片刻,颔首:“随你。”
打双陆,又叫打马,由天竺传入,在木制的盘子上设局,左右各有六路。用木头做成椎形的子,叫做马,黑白各十五枚。黑马从左到右,白马反之。以先走到对方为胜。
一盘结束后。
杨则善收回手来,含笑看向对面的林菲:“上回下棋孤赢了你,这回打双陆,你赢了孤。”
林菲知道他是故意放了水,于是说道:“是殿下谦让。”
“还玩吗?”杨则善问。
林菲问他:“你的公务都处理完了吗?”她可不想担一个祸水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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