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之后,京中权贵基本陆陆续续都把粮给补了个大概,存粮不够的就折成现银补上。
户部立刻着人清点,就手把粮送去赈灾。
眼见大势已去,关押在都察院的上书年轻官员也陆陆续续都被放了出来。
陆无忧回来时,还颇有些遗憾道:“卫国公这人情也还得太快了。”
卫国公府上田庄,其实主要不在京郊,所以补起来也相当干脆。
贺兰瓷道:“皇后那封信作用那么大?”
陆无忧道:“我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挺喜欢你的,所以给你那封信,是想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
贺兰瓷回过味来:“她还替我解了萧南洵的围。”
陆无忧笑道:“贺兰小姐,可见长得漂亮也不全是坏处。”
“呃……”
贺兰瓷觉得他可能有所误解,但也不想把当日羞耻的对话复述给陆无忧,只是这么一想,又不免想起了当时许皇后问过她的话。
他们许久之前的谈话,似乎也没探讨出个结果来——陆无忧到底有没有心思活络。
那边陆无忧已经径直去净室沐浴换衣。
他洗了许久,贺兰瓷怀疑他可能洗褪了一层皮,还没来得及多想,陆无忧如释重负从净室里出来,身上犹带着热气蒸腾湿淋淋的水汽,便上来握她的腕。
贺兰瓷尚有几分懵,唇已经被陆无忧急切地堵住了,是个冗长到近乎窒息的吻。
而且亲着亲着,就手将她腕,压到了榻上。
贺兰瓷几乎瞬间,便有些意识空白,潮湿的水汽在发梢间氤氲,呼吸却灼热而凌乱,陆无忧变换着姿势,唇却始终紧密贴着,像是真的来讨债的。
因为一段时间没亲了,再触碰时,似乎又燃起了点陌生的刺激感。
至少贺兰瓷现在就已经有些想躲了,随着舌尖接触,大脑频繁地产生激烈的刺激感,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手指按着陆无忧的肩膀,指尖绷紧,身体发颤,连眼尾都染上湿红。
但这种糟糕的声音显然,只能,更加鼓励到陆无忧。
他扣住贺兰瓷的后脑,还未干透的发滑下来在她耳畔拂动,还有几缕则落到了她的肩窝,随着他亲吻的动作,一下一下轻搔过贺兰瓷的锁骨。
她完全软下来了,鼻腔里发出的声音都变得似泣非泣。
贺兰瓷也不知道陆无忧究竟亲了多久,只觉得口唇全麻了,他还揽着她的腰,不太愿意放过。
最后陆无忧总算略微松开些许,在她唇瓣上厮磨时,才听见他的声音道:“……你叫得也太软了。”
贺兰瓷喘着气道:“……我没叫!”
陆无忧低笑了一声道:“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贺兰瓷稍微侧过些脸道:“……是你亲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