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细雨,陇月提前到了珍馐馆,进了对方预定的包间,坐了好一会儿,对方却始终没有现身。
午时将过。
陇月渐渐有些怀疑。
该不是有人故意耍她吧?
她站起来要走,门突然从外打开了,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进包间。
陇月看到那人,险些惊叫出声:“你是——”
她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一道禁言咒封了回去。
“侄孙少安毋躁。”居鸿按着她肩膀,一脸的关切担忧,十分愧疚地道,“我没有恶意,今日来此,是想与你商议一番,营救守静道君的事……”
陇月一道灵力推出,把他摔在了包间墙上,新月剑召出,冰蓝色的剑刃架在了他脖颈上。
居鸿冷汗瞬间湿了一背,强忍着近在咫尺的杀机,声音压低:“心月,我是被胁迫的!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算计守静道君!你……你宁肯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也不肯拉他一把吗?”
颈上长剑逼得更紧,吹毛断发的剑刃接触到皮肤,瞬间就割出了一道血线,鲜血蜿蜒而下,浸湿了他的衣服。
居鸿紧紧盯着陇月的眼睛,她表情冰冷,眼神里带着刻骨恨意。
居鸿心里叫苦不迭。
按辈分来说,陇月得叫他一声师叔祖;但他资质寻常,一直卡在元中修为,陇月都元初圆满了,还是个剑修,他们俩要是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冰蓝色的剑气一晃,直直朝着他的右臂袭去!
居鸿顾不得许多,召出防御罩挡下了这一击,厉声斥责道:“你师父为了改变你的体质,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玖洲猎杀妖兽,你当真不顾他的死活?”
陇月表情一僵。
“你……你说什么?”
剑刃抵在他身边,却没有再动作。
居鸿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见她像是半点不知其中缘由的样子,小心试探道:“你上次被袭击后,反联合组织的人向守静道君透露了炽明血脉能够改变纯阴体质的事情……守静道君应该是怕你的体质给你招来祸患,才冒着风险去了玖洲捕猎炽明鸟……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他刻意隐去了消息造假的事情。
陇月眼神一片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