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是真的,报刊中的那一则新闻却是假的。
古籍也是如此,造假者将仿造的书页接在古籍内,技术十分高超,普通修士很难辨别。
这样大的手笔,横跨两洲的布局,并不是长渊派那个叛逃长老一人能为。
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庞大而又精密的组织。
“对方这一回就是冲着守静来的。”周竹桢微微叹气,“他们的确是成功了。”
无论守静是不是被诱骗鼓动,在他踏进炽明鸟驻地,举起手中灵剑的时候,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对方处心积虑弄死守静,应该也有对她进行打击的意思。
“继续查。”她沉声道,“一定要把这些人揪出来。”
想杀她的人不少,她对其中的大部分是不甚在意的。但能够组织起这样的活动,对方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一定要尽快将其解决掉才是。
……
妖族情绪十分激动,似乎不断有人在带节奏挑事。守静被押回玖洲审判,处决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底。
长渊派这一次的反应倒是颇有意思,守静刚一出事,长渊派的几位资历较深的元婴长老就先后派人到问道门,又是送礼又是道歉,姿态极低,反复强调两派之间的关系不会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又委婉地向周竹桢表示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成为长渊派下一任首座。
周竹桢没理会他们,直接表示不干涉长渊派内务,又给了他们和守静会面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处置这些问题。
离行刑的日期不远了,周竹桢把归真剑本体交给归真,又叮嘱了他一些事项,让他准备动身前往玖洲。
她并没有打算亲自前往。守静毕竟是她的朋友,她并不是很愿意直接面对他的死亡;况且她现在伤势尚未恢复,目盲又多有不便,来回奔波也对她的身体不利。
另一边,暗处的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居鸿不是秦守静那徒儿的师叔吗?”朔漠唇角微勾,“秦守静那徒儿现在是问道门的元婴道君,手上应当是有问道门特制的叩关纸鹤的……让居鸿去找她,想尽办法,也要从她手上弄到一枚叩关纸鹤。”
“问道门的叩关纸鹤,是用天池灵液造纸,盖门派印信,每一只都有专有编号……原材料倒是好认,但要仿制,基本不可能。”他思索着道,“叩关纸鹤非十万火急不得用,若是卫纯微被妖族围困在问道门外,周宸元一定不得不赶过去解围吧。”
“可卫纯微的神识印记……咱们要怎么伪造?”下属有些疑惑地问。
朔漠取下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珍惜地摩挲了一下,抹去神识印记,递给他。
“让奇甄子小心一点,别给本尊弄坏了。”
下属接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头皮一麻。
——这一枚储物扳指里,存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沾着血的剑穗,十几枚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剑符,几枚材质不同的传讯纸鹤……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登载了和卫长歌相关消息的报刊玉简。
那位纯微道君成名之后就不再向外出售自制的剑符,现在市场上基本上见不到了,偶尔拍卖会上看到一枚,也只是她早年修为尚低时制作的剑符,每一枚都价格不菲,购买者多作收藏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