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逼我告诉言则璧,沈家的把控之术?
“镶玉,无浅什么时候来寻你的?”
镶玉道:“前日晚上。”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
凭镶玉怎么可能做到瞒着言则琦同无逾联络呢?
想必镶玉同无逾的联络,言则琦早就知道,是故意放任让他们联络的吧。
言则琦怕是早就将此事告知了言则璧,言则璧想故意留着镶玉这条口子,内线变外线。
他故意寻个说辞,放任镶玉进宫,镶玉的性子就算进宫也一定会告诉我实情,这样一来,我若有什么想法,便可以通过镶玉转告无逾,这个时候言则琦再跳出来逼问镶玉,镶玉哪里是言则琦的对手,没准在他三言两语的哄骗之下,就把实情说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言则璧同言则琦就是想知道,我对无逾到底还有多少情分?
想通这点,我对镶玉道:“镶玉,若是言则琦问你,我给无逾传了什么话,你就告诉言则琦,我让你转告沈无逾‘我很好,不要担心我,你也要好好的。’”
镶玉急道:“我同沈无逾有联络的事,言则琦不知道,我可没告诉他。”
我失笑:“我知道我的镶玉不会告诉他,可是言则琦一定知道的,这次你回去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逼问你,你记住,待他质问你,这些年同无逾联络的事后,一定会问你,我传了什么信给无逾,你原话告诉言则琦就好,还有,不要让言则琦看出,你事先已有准备。”
说到这,我对镶玉眨眨眼:“明白我的意思吗?”
镶玉眼珠一转,直勾勾的盯着我,反应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我明白了,柔柔。”
我笑着摸上镶玉的脸:“我们家镶玉啊,不管成了谁的人,骨子里永远都是我的人。”
镶玉点头:“那当然,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除了你,谁都不好使。”
晚些时候,我与言则璧陪晾儿吃饭,晾儿每日就下学堂同我们吃饭这段时间,最是快活。
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在餐桌前对我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在学堂的趣事。
我擦着晾儿的嘴,听的很认真,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问的很细致。
往往很多即将发生且不好的事,就隐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中,我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他,所以只能从孩子这些只字片语中排除可疑。
晾儿是我的命,若让我听出,半点不利于我孩子的事,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必死无疑,在晾儿这,我可没有好脾气。
晚上又是我沐浴完,独自坐在书桌台前擦头发,言则璧闪身到我身后,拿过我手中的毛巾帮我擦,他擦的很仔细,我坐着,他站着,好久,我们未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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