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头发,言则璧拉着我回床榻就寝,他抱着我低喃道:“你不爱跟我说话了,以前你同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困道:“老夫老妻了,怎么,你还念着我的甜言蜜语吗?”
言则璧收紧了手臂:“当然念着。”
“我以后会注意,抽空的时候多说些。”
稍时,言则璧不悦道:“这四年来,沈无逾一直未娶妻。”
我淡淡道:“嗯,正常。”
“正常?”
“正常啊,无逾那性子,宁缺毋滥,没碰见合适的,他是不会将就的。”
言则璧抵住我的后颈,闷声不语。
我失笑:“你同无逾真是两个极端,不管是性格,还是成长环境,所以你无法理解他,很正常。”
“他那是有病。”
我转过身,望着言则璧,认真道:“人处世间,想活成别人太容易了,可想活成自己却很难,活成别人只需要努力就可以了,但想活成自己需要强大的自信与自我认知。”
“哼,沈无逾活出自己了?”
我点头赞同:“一心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顾世俗,不顾亲眷,不顾伦常。也就无逾那种成长环境,才能孕育出他这般坚定不二的性格,若不是沈木霆对幼时的无逾,实打实的富养,绝不会缔造出今天这般特立独行的无逾。”
言则璧不耐道:“就是因为你帮他治好了腿,所以他才赖上你,他那是把感恩跟爱给搞混了。”
我不想再与言则璧纠缠这个话题,因为言则璧从小的成长环境,刚好同我跟无逾相反,言则璧在一个亲情与爱极度缺乏的环境中长大,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总愿以悲观角度看问题,这就很难交流,他更愿意相信一件事情的因果,而拒绝相信事情本身的美好。
言则璧见我不说话,又寻话题道:“你不必对晾儿周遭的事那么上心,他周身有十多个暗卫随时护卫,都是从我身边拨过去的,没人能伤我儿子分毫。”
我闻言,缩进言则璧怀里,柔声道:“你平日里,对儿子的事多上心些,我病了一场后,总觉得很多时候,脑子不太够用,我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到,怕晾儿会有危险。”
“这还用你嘱咐?那是我儿子,唯一的。谁敢动他,不跟动我的心头肉一样。在晾儿这,我绝不会有纰漏。”
我探头轻吻他的下颚:“睡吧。”
良久,言则璧的手不老实的伸进我怀中,轻喘道:“加一餐。”
我困的不行:“我今天没心情。”
言则璧火道:“烈柔茵,一提到沈无逾,你就没心情了?”
我闭了闭眼,无奈道:“加加加加加……”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下毒
在宫中,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月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