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兴奋地窜到了他面前:“快说快说,是不是在吃醋,让我高兴一下嘛。”
被说中了心事,玄衣的耳根微红,嫌弃道:“你是傻子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值得高兴啦,吃醋就说明你紧张我,你喜……”简禾忽然噤声了,她拽住了玄衣的衣襟,逼近了他:“不对,慢着,你好像还没亲口对我说过那句话!”
玄衣:“……”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简禾列着他的罪状:“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居然连那几个字都没说过,太过分了,太狡猾了。”
“……”玄衣揽着她的手越发收紧:“就算我没说出口,你也早就明白了吧?”
简禾当然明白。如今在她身体中散发着光芒的那颗元丹,已经是比世上任何语言都珍贵的态度。可女孩子就爱听好听的话,有些时候,还喜欢使坏,以凭借对方为难的程度来判断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我不明白。”简禾仰头,娇蛮道:“我很笨的。你要是不说出口,我就永远都不明白。我永远都不明白,就……”
话没说完,她就被人揽进怀中了,下巴抵在了他的身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藏在黑发下,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根。
玄衣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轻而郑重地说了她最想听的几个字,将心意毫无保留地告知给了她。
……
虽然也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但是捅破窗纸后,二人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偶尔对视一眼,还会傻笑(……),让旁人觉得无法插入其中。
祁君元感到十分遗憾,不过,在苏棠生辰过后,简禾与玄衣离开汾婴时,他还亲自出来送了行。
简禾兑现了她的诺言,与玄衣一同游历九州,足迹踏过了或风流或苍茫的群山碧海,甚至南至一望无际的大海、汪洋中的海上仙山,北至偏远的古战场,携手看过大漠的落日与风沙,已经无憾了。
在这几年里,他们与苏棠也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得知他在祁家过得很好。
倦鸟知返,漂泊而又自在的日子过多了,总会有想安定的一天。五年后,二人兜兜转转,回到了汾婴定居,并在此地诞下了第一个孩子,为她取了个小名,叫“小桃子”。
这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小名是简禾亲自取的——原因是她在孩子发动前的那个夜里突然很想吃桃子……
不管她说什么,玄衣都会说面不改色地说“好”,于是就这样简单粗暴地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