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多不过算是个目击者,怎么会被关押呢?
元熙请出租车司机再开快一点,偏偏遇上路口堵车,司机一摊手:“你看啊,这哪儿快的起来啊!”
电话那头已经换了人,电话被邱含琦一把抢过去:“赵元熙,你再不来,聂尧臣就要成你爸妈凶案的凶手了!他刚才在讯问室自首,说人是他杀的。”
元熙耳边顿时一片轰鸣,不知是耳鸣,还是周围车子不耐的喇叭声。
…
聂尧臣坐在审讯室内。
春海市终于开始起了秋凉,他白色的衬衫外是一件灰色的暗纹西服,没有系领带,就这样坐在椅子上。
之前在春江华庭的公寓将她扑倒在地时受伤的胳膊应该是骨折了,打了石膏,吊在身前。
可能是田隽和含琦他们打了招呼,椅子上原本用来锁住嫌疑人的挡板没有被拉上,他就像只是坐在一把普通的椅子上一样。
他面前的纸杯装了一杯白开水,一口都没有喝过。
赵元熙透过审讯室的监控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审讯室内的人看不到外面,他当然就不可能知道她来了。
赵元熙问:“他这样多久了?”
“早上我们刚上班没多久他就来了。”含琦答道,“同事带他回来是想进一步问问当初目击的情况,毕竟聂权现在嫌疑排除了,最大的突破口只能是在他这个目击证人身上。谁知道他这回直接就说人是他杀的。”
“他怎么说的?”
“就说他家花园里挖出的尸体是他杀死之后掩埋的,跟其他人无关。”
“那我们家的案子呢?”
“他没提,不管我们怎么问,他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别的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那你们就选择相信了?他那时候才十岁!”
田隽解释道:“我们查过那时候的资料,也问过聂家其他人,聂尧臣个子高,十岁的时候就身高就已经超过一米六五,可能比很多成年女性都高,如果真的发起狠来搏斗,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不可能……不可能!”元熙急得两手使劲往桌上拍,指着监控画面的屏幕说,“你们仔细看看,他到现在都是这种斯文瘦弱的样子,十岁的时候怎么可能去杀人?证据呢,动机呢?”
“挖出的遗骸和包裹物上只有他的DNA,动机……”田隽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患有阿斯伯格症,我们咨询过相关的犯罪学专家,这个病的病人无法跟人共情,体会不到他人的痛苦和恐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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