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趟飞行只配一个人,想必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聂尧臣没说话,仍旧看着她,目光里渐渐多了些别的情绪,再落下的吻就变得不一样了。
元熙心头冷笑,身体却火热无比,声音带着魅惑,凑到他耳边说:“不怕有人来吗?”
他浑身肌肉果然簌的绷紧,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她的气息从耳孔钻进去,像某种极细的,甚至无形的小动物,一下就蔓延到他四肢百骸。
他不懂那种偷偷摸摸的禁忌的快乐,但这机上除了他俩之外,机组不过三五成员,没有他指示,不会到后舱来打扰他们。
他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将她从单独的座椅搬到沙发这边来。
她身体还软着,腾挪间一阵头晕目眩,扶着他的肩膀好一会儿,才等到眼前那阵黑雾过去,却已是兵临城下了。
他在这件事上一向温柔而有耐心,有时她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宁可自己难受也配合她的步调来。
很少像今天这样……
来不及多想,忽然就像利刃直捅入心窝,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要与他对质,面对面的,想要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却闭上了眼睛。
她恼了,低头咬他的唇,也凶猛蛮横一回。
聂尧臣被她咬疼了,甚至口中都有了铁锈腥味,终于正眼跟她对视。
她身体更往前倾,海藻般的长发从两侧肩膀垂下来,有些乱蓬蓬,笼住两个人的脸庞。
他看到她额上新鲜的伤口,虽不严重,却还是做了包扎,将来也不确定是否会留疤。
目光不自觉就软下来。
他不再跟她争强斗狠,恢复了她熟悉的节奏,甚至后面缠绵悱恻到有点求和的意味。
元熙终于感觉自己从那一剂镇定药物中重新活过来。
一万米的巡航高度,她和他又多一项新奇的人生体验。
飞机开始下降,后舱也回归平静。
赵元熙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带避/孕/药,而这个月的药就该是这两天吃。
一心以为她早就在“备孕”过程中的聂尧臣当然是不可能做任何措施的。
“在想什么?”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她从遮阳板的缝隙中往外看,干脆将身侧这块完全拉起来。
果然已经能从空中俯瞰下方洋面和高低起伏的山峦。
她瞥他一眼:“你不是怕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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