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已经在努力克服了。”
话是这样说,眼睛却一点都不敢看外面。
赵元熙笑了笑。
“下机之后,我们还要坐船才能去小岛。你会不会晕船?晕的话可以提前吃点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觉得我现在还敢随便吃你给的药片吗?”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给她两片安定,下次睁开眼睛又是在什么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我不会在你清醒的时候给你用药,之前是情非得已。”
“那你打算带我离开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你之前的承诺,就是这样帮我实现愿望吗?”
聂尧臣不答反问:“杀害你父母的人,真的是我二叔吗?”
她扭头看他:“你不信?”
“我信证据。”
“证据被你抹掉了,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聂尧臣沉默片刻才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但我有我的方式。这几天,你跟我在一起,暂时不要过问这件事,回去之后看结果再说,可以吗?”
“我有说不可以的权利吗?人都被你带到这儿来了,就算你现在要把我推进海里淹死,我也没法反抗。”
她觉得他会伤害她?
聂尧臣感觉到刚才唇上被她咬破的伤口竟然涌出苦涩滋味。
赵元熙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你把我带走,跟含琦他们说过吗?他们找不到我,可能会很着急,我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搞不好还要揍他一顿。
他却很笃定:“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安排’的,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她找聂权摊牌不过是临时起意,聂尧臣都不能肯定她会不会去公安机关看案卷资料;从天台上发生争执,到她被送上飞机,中间大概不过12小时,他所谓的安排不可能是在这期间完成的。
他藏起了她妈妈穿过的靴子,就是知道她有朝一日会拿这个当做证据链条上的一环,来叩开这个潘多拉魔盒。
他知道魔盒里装着什么,才会希望她不要打开。
他却不说话了,视线不可避免的触及底下深蓝海面,过了很久才问:“等我们到了岛上,你想先钓鱼还是去浮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