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聂啊,他们聂家人,可能是最后导致她父母丧命的罪魁祸首!
“你在这里很危险!”
“不要你管!”
她的怒气看似没有来由,他怔愣了一下,突然捧住她的脸用力深吻她。
两人的唇齿有你来我往的争斗,她始料未及,差点被他占据上风。她也根本来不及扳回一城,他已经离开她的嘴唇,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你要在这里做吗?做完发泄完了,是不是心里就舒服了?”
看似没头没尾,赵元熙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她的方式——他用她的方式来说服她!
她虚与委蛇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一点一点扒出的真相却这么不堪。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原来很多事真正面对的时候就是当头一棒,做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没用。
好在有一条,她身边这个男人从出生开始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后来经过了特殊的教育和训练,但在紧急的或者特殊的情境之下,他失去了那种理性分析的能力,就又回到初生时的样子,不会考虑你在想什么,你的情绪怎样,他能想到的是以他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看出她对性的依赖,还妄图用这件事来解除她的不快和防备!
一早上经历了太多震惊的瞬间,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聂尧臣趁机把她从礁石上拉入海水中,两人顺着浪潮的方向往沙滩方向游。
“你抓紧我!”
他很会游泳,尤其是在海里来去的姿态,让人不由联想,他也许很小就在海边游泳,而不是在游泳池里做的枯燥训练。
这片沙滩之上就是半山道的别墅群,富丽堂皇的富人区。就像能从那些房子看到这片海滩一样,这里也能看到那些房子。
他在聂家的花园洋房里长大,说不定就是在这块区域学会的游泳。
赵元熙被他拽着,半拖半游地回到岸上,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身体也湿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海滩,只记得又看到门柱上的巴洛克石雕和漆黑的雕花铁门……
聂尧臣把她带回了半山道的花园洋房。
她被他塞进浴缸,用干净的热水洗掉海水的咸腥,又用浴巾包起来,轻手轻脚放回床上。
最亲密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两人什么别的都没做,她就睡着了。
眼皮像有千斤重的往下压,想抬都抬不起来。赵元熙很久没有过这样浓重的睡意,像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停摆,累得想要就此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
睁眼已经是傍晚。在这洋房里很难忽略掉时间,早晨、傍晚和深夜好像都有特殊氛围感,不用看钟就能猜到大致是几点。
房间里极致安静,有什么东西从光滑平面抹过发出的轻微动静,仔细看才发觉是窗下那个玻璃缸里的守宫们。
今天出来放风的小家伙们又换了一波,花色跟上回看到的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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