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更焦躁了,“不用你扶!”
“不行,我……”孙放一转头,就见顾琅已放开了林子砚,往巷口走去,却在拐角处骤然被人拉走了。
那个着急劲,一看就是他们脸比城墙厚的大当家。
“啧啧……”孙放晃了晃脑袋,回头对还抓着他的江屿行道,“不扶了不扶了,人都走了。”
江屿行看了看匆忙下车的林子砚,“……”哪里走了?
孙放打着哈欠回赌坊去了。
林子砚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脸色煞白。
“怎么了?”江屿行看着他微乱的发丝,身侧的手动了动,还是没抬起来。
“我……”林子砚唇齿发颤,眼眶忽然就红了,“我爹……中毒了……”
江成岳,江屿行:“什么?!”
今日,林子砚回到府中时,就见管家神色焦急地跑出来,说老爷不知怎的,突然就晕倒了。
大夫也来看了,可诊了大半天,也诊不出什么,只说,像是中毒了。
“我问过了,”林府内,林子砚带着江屿行往厨房走去,忧心忡忡道,“我爹今日吃的东西都没什么问题,又怎么会中毒?”
江屿行也觉得奇怪。他方才跟他爹去看过林修远了,只见床上的人嘴唇发紫,眼下发黑,确实像是中毒了。
他爹转头就去宫里请御医了,但也不知御医诊不诊得出病因。
“中毒?”江屿行沉吟半晌,忽然想起赵奉曾说过,宁末善用毒,几乎每次脱身,都是撒毒药的。
“我去问问那个姓宁的,”江屿行道,“兴许是他搞的鬼。”
“宁末?”林子砚不解道,“他不是被关在赵府了么?”
江屿行:“他上回不是趁夜来过,说不定是那时动了手脚。”
林子砚本想跟他一道去,又不放心林修远,只好在府里等着。
他看着江屿行出了门,想回去看看他爹,却有下人来报,说方才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来。
他打开信一看,只见其上写着,若想救他爹,就独自到城外的三里亭去,更不许告诉其他人,否则他爹就没救了。
林子砚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他想去找江屿行,又怕真如信中所说,他爹会出什么事。
他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先到城外三里亭去看看。
林子砚到三里亭时,远远便看见,今日在醉仙楼里遇见的那个算命先生坐在亭内,悠闲地喝着茶。
亭外停着一辆马车,坐着个赶车的人。
“来了?”蓟无酌泡着茶,眼皮都没抬,“你对林修远倒是挺上心的。”
林子砚紧紧拽着袖口,质问道,“是你害我爹的?!”
“哐”的一声,蓟无酌陡然将茶杯砸在桌上,寒声道:“他不是你爹!”你是我蓟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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