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匆匆把九十九朵玫瑰花,放在卓楷锐的床边,转身就想闪人。
「喔,这花还有装饰,难得你这么有心。」卓楷锐一把抓住权硕彬的手腕,虎口隐隐地施了力,把权硕彬的手腕都抓出红痕来。
手下施力,身体崴然不动,卓楷锐依然一脸媚笑,假意问道:「权老闆,那天把你灌得那么醉,你有没有生气?」
权硕彬回过头来,本来想骂几句脏话,见成颯就坐在旁边,丝毫没发现卓楷锐正在对他暴力,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有,那天会喝得那么醉,是我自己的问题。」他自知理亏地说道:「我要戒酒了,不然早晚会出大事。」
『不是已经出过大事了吗?』卓楷锐心想。
见权硕彬暂时不走了,卓楷锐放开那隻过于用力的手,把身旁的玫瑰花束乖巧地揣在身上,「权老闆,你还记得那天对我说过什么吗?」
「?」成颯闻言,疑惑地看向权硕彬。
「啊啊啊……!」隐约想到自己那天说了很多超级粗鄙的话,什么「男妓」,「我下面超大超硬」、「干到你怀孕」之类的,全都是黑歷史,根本是太过年轻才会犯下的错误,权硕彬真是连当场撞豆腐自杀的心都有了,连忙用眼神示意着卓楷锐别说。
面对着权硕彬的眼角抽搐,卓楷锐心下已会意,却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笑得权硕彬心里发寒。
「──楷锐哥,那天真的是我对不起你。请你马上忘记那一天我对你说过的所有的话,谢谢你!」
儘管当着成颯的面,权硕彬无法当场盈盈拜倒,但是在他心中实在是已经五体投地,缴械了;当他有把柄捏在卓楷锐手里,就註定无法再逞能,男子气概已是奢望,还能保存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体面已经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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