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越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处于一种低气压的氛围中,无人说话,死寂的可怕。
“怎么了?”
“没……没事儿。”祝今安碰了下谢子衿,“陪我去买点吃的。”
谢子衿挑眉:“来的时候你不是,刚吃过?”
“你管呢,我现在又饿了不行?”祝今安拖着谢子衿往外走,“我们走了,那个牧总,阿灵就拜托你照顾了。”
“……”
和灵敛着眸,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手掌在沙发上留下深凹的印子。
她满脑子都是她这个破记忆遗忘掉的细节,拼凑起来。
他之前说,他有过白月光。
从一而终的暗恋,初恋……是她。
“手怎么这么冰?”牧越握着她的手,微微蹙眉,“好像,体温一直都很低。”
和灵是老毛病,从小都是这样,她忽然想起来某一次冬天和玫碰到她的手,笑着跟她说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冷血吧。”
“胡说什么?”牧越轻点了下她的额角,“衣服呢?”
和灵嘶了声,抬手揉着,示意自己身上的毛衣。
“穿着呢。”
牧越眸子眯起,“和灵,外面在下雪。”
外面零下的天气,她就穿了件毛衣,娇小的身子似乎风一吹都能融进雪里。
和灵闷闷地应了声,“噢。”
牧越真是服了她了,将一旁的羊绒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伸手。”
和灵没什么想法,配合着他动作。
男人的外套在她身上太过宽大,本就是大衣的款式,几乎能遮到她小腿的地方,残余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温暖的,温柔的。
和灵忽然,莫名的心安。
牧越问:“想去哪儿?”
“回家吧。”和灵说着就想站起来。
她的脚踝没好,但这一个礼拜她已经磨炼出来忍痛走路,甚至看不出跟平常走路的区别。为此祝今安还说夸,她就是个狼人。
和灵还未站稳,牧越已经揽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她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去抓他的衣服,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好轻。”他说。
和灵耳朵红了个彻底,“我能……能自己走。”
“走不了。”
“我能。”
“不能。”
和灵还想辩解,这么走出去让人看到了,她这面子还要不要,“我真的能——”
“嗯,你能。”牧越有些漫不经心的,“但我想抱你。”
“……”
牧越敛眸看她,眼尾勾着几分撩人的情意,“圆我个心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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