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呵斥道:“宋与墨!”
“真话向来刺耳。”宋与墨放轻语气,哄着她,“阿灵,你相信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吗?”
这几个字,就是在和灵的雷区蹦迪。
和灵嗤笑了声。
“七年的时间,他为什么要这么接近你。”宋与墨说,“是啊,哪儿有那种悠久到只是见过几次面,就永恒不变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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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和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DE的相关信息看了一条又一条,得出的结论全是负面。
她大概是个天生的矛盾体,害怕宋与墨说的实话,害怕她对牧越的感情。
现在就是如此。
再往下陷,真的好吗。
微信界面那个要播出的语音电话,最终,还是算了。
和灵睡不着,实际上她已经连续十几天没在白天到来前睡着了。
她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熬着熬着,就猝死了。
那可真好。
那样大概,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地烦恼如何才能入睡。
手机响了,来自巴黎的跨国电话,未知来电。
和灵莫名被紧张感簇拥着,她点下接通键,“喂”了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还有些模糊。
“你为什么不跟Ling联系?”
“为什么要跟她联系?”
前一句是Elsa,后面是牧越。
和灵猜出来这通电话是谁打的了,男人淡漠的声音将她那些如乱毛线团的想法解得干脆利落。
她自嘲地笑笑,说的也挺对的。
有什么必要和她联系。
和灵知道Elsa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她也分外清楚自己会听到什么,心脏就像被别人捏在手里,随时都有疼得满地血浆的可能。
可她没挂。
“现在一无所有,最能看出人心。而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她从未联系过你。”Elsa说,“听见别的女人是坑,掉进去费点劲还能爬出来。和灵是深渊,掉进去,万劫不复。你这么下去,只会被她玩死了。”
和灵手指的温度很冰,冰到她觉得自己都是麻木的。
是啊,她就是会把人玩死。
和灵静静地听着,他下一句话。
最好,再狠一点,狠到把他们这破关系断开。
男人的声音很低,尾音甚至都没什么起伏,音色就是缱绻如情人呢喃。
“嗯,我心甘情愿。”
——他心甘情愿地掉进去,心甘情愿地万劫不复。
——因为那个女孩,是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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