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疯了,”和灵去找医药箱,“都他妈当上DE的总裁了,还能想跟人以命搏命。”
她把医药箱哐的放在他面前。
刚才凶的就差把人弄死的男人,现在只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她。
牧越一只手沾了血,他就用干净的那只手去碰她,和灵下意识激灵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眉眼的阴郁又笼上一层,没做别的,问:“疼吗?”
男人的力道很轻,除了温度,和灵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和灵仰着脸,他的眼神大概是定位在她伤口那,他只触碰在附近的位置,很怕弄疼她的模样。
见她不说话,牧越眉头紧蹙,看着她,“很疼吗?”
那瞬间,和灵的心底很轻地抽了一下。
她敢肯定,这下比她脸上的伤口疼。
他怎么老这样。
一边骗她,一边哄她。
她又能相信到哪儿。
和灵垂着眸,拂开他的手,“不疼,你的伤在哪儿。”
他手心有一道渗血的划痕,横在掌纹中间。
牧越没让她上药,“先处理你的伤。”
“哥哥,我这点伤处理得再晚点,真的就愈合了。”和灵又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能,听话点儿?”
他没动,意思就是不乐意。
和灵没看到自己的伤,但应该是没流血,出不了多大的事。
她眯了眯眸,“怎么,你也怕我毁容了?”
牧越径直地看着她,几个字淡淡的:
“怕你疼。”
“……”
“毁容了也喜欢你。”他说。
和灵忽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僵在那儿。
似乎那个瞬间,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最后,他还是先给她处理了伤口,小心翼翼的,满眼都是她。
冰凉的药膏慢慢被他指腹的温度化开,从和灵的角度,她能看见他微敛着的眼睫,睫毛很长,像在冬天里能挂住雪。
他们的目光撞上。
和灵的心跳加速。
牧越温声问:“弄疼你了吗?”
和灵收回眼,很小声地说了句没有。
他好像,真的很怕他疼。
她平复着躁动的心跳,忍不住低骂一句,这男人真是太会钓了。
为了避免太过尴尬,和灵没话找话聊。
“你怎么在哪儿?”
这大凌晨的,他又不是跟她一样的作息。
“没走。”牧越没回答,“好了,短期内别碰水。”
她不回头,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