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你先忙吧。”
她话音刚落,她亮堂堂的房间整个沉入黑暗,一瞬间,她像是掉入无边的黑洞了,没有一丝光亮,没有半点回响。
本能反应,和灵尖叫了声。
“和灵?”他语气有些急,“还好吗?说话。”
和灵下意识地攥紧手心,从脊椎蔓延起的冷感爬上神经末梢。
“没、没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只是停电,没事的。”男人的声音放缓,如同指引,“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和灵动作像是僵在原地,听不见任何声音。
有很多、很多的回忆如山海倾倒地挤进她眼前,那些如鬼魂般阴魂不散地缠着她,拽着她下无人可知的炼狱。
明明这段时间很短,不过局促几秒。
门砰然响动,她突然陷入一个温柔的怀抱,额间贴着他的胸膛,急促的心跳,熟悉的气息。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于和灵而言,他是带着光来的。
男人耐心地抚着她的发梢,低声哄着她所有焦躁不安的情绪。
“别怕。”
那时候的和灵不知,他为她抛下了一个极度重要的会议,在来的路上掌心被磕碰到冒血。
Elsa质问他,都不用提感情,和灵不过就是个连记都不记得他的女人,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也不能用斤数几两来要求个同等回馈。
大抵是从那张通往星辰大海的门票开始,他便只知不顾代价地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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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管理人员来了几波道歉,说是电路维修的问题才导致停电。
和灵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她倒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人,说没关系,这场闹剧总算是落幕了。
也不算落幕,还有个牧越。
和灵后知后觉解释:“我不是怕黑,我是不习惯……”
“嗯。”牧越说。
不知道为什么,和灵总觉得好像在他面前,她不用翻来覆去地掩饰那些她不想说的话,不想被触碰到的伤口。
似乎只要她说什么,他都信。
好奇怪。
这种感觉好奇怪。
和灵垂着眸,平时源源百话的她这瞬间就只剩下空白。她把桌面上那杯牛奶递给他,算是她这说不出口的感谢。
牧越接过。
他们俩之间,总不需要说那些废话,也像是小朋友的相处模式。
你收下我的牛奶,那就不吵架了。
和灵忽然问:“你喜欢Elsa吗?”
牧越摇头。
和灵不明白:“那为什么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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