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是一片黯色,衬得眉眼更加冰冷,她总是无法窥探到里面的尽头。
他缓慢地问:“你想在一起?”
“嗯。”
“然后呢。”
“然后?”和灵随口道,“谈恋爱?”
她通常不会对别的男人提出这个请求,她总觉得谈恋爱太烦,事事都要被管着制约,黏黏糊糊的烦人。
“然后。”
“做|爱。”和灵直白道。
男人眉眼舒展,里面多了几许笑意,他笑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格外的深情温柔。
“然后。”
“然后?”和灵没想到他有这么多的然后,她思考了几秒,说,“分手。”
是。
她没有他那么多的然后。
她学不会对人长久的付出真感情,最好我们所有的来往都止于身体,谈于表面。
她注定是要跟一位同等家世的人结婚,更何况他们也不会走到需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会。
和灵永远不会把自己置于泥足深陷的爱恋里。
牧越松懒地靠着沙发,黑色的衬衣微微弄出皱褶,锁骨边恰好地染着暧昧的红痕,像风流无度的世家少爷。
“有时候学会说谎,是件好事。”
“比较遗憾,我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说谎。”
她做不到,所以不会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
和灵不懂他在纠结什么,渣男跟渣女的爱情,为什么还要考虑到走心的地步。
门铃终止这诡异的交流。
Elsa来访,她尖锐地看见的餐桌上的牛奶,憋了一晚上的火不打一处来。
“别忘了正事,该回去了!”
和灵没留他,他也没有想要留下的意思,这在一起的问题最后又不欢而散。
门外。
Elsa看着他身上的红痕,冒火地大喊:“你不知道你乳糖过敏吗,她让你喝牛奶你就喝?”
平常也就算了,因为她喜欢,哪怕她不在他身边,他都会习惯性地备着牛奶。
那现在呢?
男人只是看了眼关着的门,“别吵到她。”
“……”
Elsa真怀疑,哪怕有一天和灵要的是他的命,他都能给。
在这场游戏里,早就说不清谁是胜者了。
他是处心积虑的狼,和灵是敢费尽心思给狼套上枷锁的主人,她不知道,狼锐利的爪牙下的心甘情愿,他永远臣服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