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没回他的信息,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月。
今晚月色真美。
美吗。
可惜猜来猜去的,总让人没有欲望。
和灵百无聊赖地拿着拍照,手机不比相机,总是模糊着轮廓。那轮月就这么框在掌心,让她毫无睡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位老朋友。
可能是因为牧越和他有几分相像,一样温和有礼,一样喜欢把家里布置得一丝不苟变|态的整洁,黑白色调。她在这环境里,总觉得不适应。
告诉她月亮的人。
当时牧越指尖点着桌面,漫无目的地问她,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她说是,也是前男友。
宋与墨,一个温柔地贯彻她整个青春的人。
那时看完《武林外传》后,和灵开玩笑问,那你能把你宝贵的月亮送给我吗。
宋与墨摇头,他说月亮不是他最宝贵的。他最宝贵的,绝对不会送给别人。
他问:“知道了吗?”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揉着她的头发,笑:“我最宝贵的。”
嗯。
她是他最宝贵的月亮。
时过境迁,和灵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喜欢月亮是因为《武林外传》,还是因为宋与墨。
但她清楚,这月亮,绝不会是她最宝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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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越起来时和灵已经走了,门铃响个不停,谢子衿送文件来了。
谢子衿一眼便知:“你这一大早的心情不好?”
“没有。”牧越说。
“……没有个鬼。”谢子衿问,“你这找什么呢?丢东西了?”
牧越走到她住过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他对物品摆放的细节很了解,床面没有动过,榻榻米那边的摆设是动过的。
大概一夜没睡。
又失眠了。
谢子衿脚刚想踏进客卧,牧越冷淡抬眸,这一眼给他吓得一哆嗦。
“站门口。”
谢子衿翻了个白眼,“你这龟毛的洁癖什么时候能改?进都不让进了。”
牧越的领地意识极强,之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愿意让外人留宿,兄弟姐妹亲戚都不行。
牧越走到浴室,每一处地方都是整洁无比,毫无杂乱的痕迹。
他眉心微拧,有些不耐烦。
谢子衿就看着牧越的气压越来越低,跟防贼似的把房门关了个严实,然后走到客厅坐下吃早餐,似乎在看见桌面上的早餐时,这个气压才逐渐好转。
餐桌上是牛奶和帕尼尼,前者牧越有备,但他喝的次数极少;后者在雷区蹦迪,他不吃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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