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养大是被仇恨迷混了头脑之举。如今将她嫁赵太子也是唯一的自我救赎之法。
晋侯觉着,他已经拿出了最大的善心与耐心了。
晋侯正游神在外,精瘦的腰肢被人从背后抱住,她悦耳灵动的声音,带着无边的诱惑,悠悠传来,“阿兄啊,我心悦你已久了。阿兄不要将我嫁出可好?”
晋侯已无力退让,身子如同被铁链束缚,或许这是他骨血深处的渴望,以至于这一刻做不到将她推开,“别....别这样。”他低低道,竟显出几分无力。
女子不依,又道:“湘夫人入宫之前,就已怀我两月,阿兄明知我与你并非血亲,阿兄因何不肯承认你也心悦于我。”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晋侯感觉到了致命的灼烫。
她的每一分靠近与他而言都是煎熬。
那些或是可耻或是无奈的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谋划都成了空谈。
女子转了过来,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晋侯,她眉眼含笑,“阿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心悦我。”
她像个雀跃的孩子,大胆又奔放,她拉着晋侯的一只大掌,两人缓缓走向床榻,晋侯看着此刻风情万种的她,脚步虚弱,那些所谓的强大自制力已经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不翼而飞了。
他无力为自己辩驳,心悦她?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
来人来到榻上,女子一双细白的柔荑推.搡着晋侯健硕的胸.口让他躺。下,之后她大胆的趴了上来。
晋侯撇开脸没有去看她,像个认命的小妇人,任由心上人所为。
女子不急不徐的解开了晋侯的身上的薄衫,她彻底覆上他时,一手捏起了晋侯的下巴,他此时涨红的脸再也无处遮掩,她低头贴近他的耳垂,低低问了一句,“阿兄,你还要我嫁出去么?”
刺痛传来,赵宁是被自己给吓醒的。
她已经太长时日没有梦见过四哥了,没成想这突然就冒出这样的梦境。
梦里面的人她看得真切,便是她与四哥!
春竹忙撩开厚实的绒布帘子,见赵宁面色绯红,又见她兀自掀开了被褥,丁香色被垫下一片艳红。
春竹忙道:“姑娘,您葵水来了。莫怕,不碍事的。”
赵宁恍恍惚惚,她看着艳红色的血渍,却有些羞耻的不敢回想方才的梦境。
但胸口微微刺痛,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醒来后一直暗暗伤神,好不难受。
*
赵翼回到洞房时,公孙月已经换下了大妆,她闲着无事可做,便事先沐浴过了,屋子里烧了地龙,丝毫也不觉着冷,她身上只着一件玫红色绣并蒂莲的中衣,里面的小衣隐约露出,正趴在榻上看着一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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