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宁眼神朦胧,唇色艳红,面颊还泛着可疑的霞光,良哥儿关切的问了一句,“五姐,你可是热了?现下也快入夏了,你这屋子里门窗皆合上了,也难怪会热。”
赵宁:“.......”其实良哥儿年纪还小,他时常跟在家中几位兄长身后,以至于也养成了这般沉稳的性子,可他终归是个孩子,很多事只能看到表面,并不能懂其深意。
良哥儿知道赵宁说话不方便,他兀自说明了来意,“五姐,我有一事与你说,你可得替我保密。”
赵宁就盼着他快些离开,万一四哥突然冒出来,那就糟了。
吓坏了良哥儿可如何是好?
赵宁点头,“你,你说。”
良哥儿像是思量已久,他道:“五姐,我对二哥可谓敬意有加,这个你是知道的。公孙姐姐还没有来府上之前,二哥便是我的良师益友。可如今,我察觉到了一个秘密,二哥他......有点怕公孙姐姐,每次二哥见着公孙姐姐,他都会眼神避让,有一次我还看见他红了耳朵。”
“这样下去,二哥他.....还如何振作?我知道二哥他这是对我公孙姐姐有意思了,我听婆子都这么说,可二哥他脸皮子薄,就是不好意思。”
“所以,我寻思着能不能帮帮我二哥?公孙姐姐那么好,二哥再不抓紧,可就要被别人娶走了。我还听说公孙姐姐已经到了非要嫁人不可的时候了。”
良哥儿说的这些话,阖府上下皆知。
可现在的情况是,公孙月想继续吊着,赵翼又想继续拖着。
他们两个又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这让旁人如何插手?
赵宁觉着良哥儿太过老成了,“不,不管你的事,你回去,睡吧。”
熊孩子,都快成精了。
良哥儿两条小眉毛一蹙,“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还想跟二哥学本事,他整日这样忧心仲仲,会耽搁我的课业!”
赵宁无力安抚,这个事超过了她可以解决的范围,她正要劝说良哥儿离开,却见良哥儿拾起圆桌上的一块墨玉玉佩,左右看了看。
赵宁突然懵了,刚才四哥抱着的太紧,动作太过了,赵宁无意间扯下了赵慎腰上的墨玉挂件,那上面还刻着他的名讳,根本作假不得。
良哥儿人小鬼大,他自是也瞧出来了,惊讶了一句,“五姐,四哥的贴身玉佩因何会在你这里?我听说这还是父亲亲手给四哥刻的字,取名为‘慎’,望其能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
赵宁看着良哥儿手上的玉佩,她顿了少顷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给四哥,编缨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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