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佩戴玉佩都会缀上一些缨穗,这个理由听着合理,良哥人‘哦’了一声,这才将玉佩放在了桌上。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赵宁都想逐客了了,良哥儿上辈子似乎有些少言寡语,后来被帝王器重之后,性子也是极为冷漠。
这辈子有点话痨。
良哥儿唠了一会嗑,这才起身,“那好,我先回去歇着了,五姐,你也早些睡。唉,我真是担心你这结巴的毛病再也好不了。”
“......”赵宁亲自送了良哥儿离开,待他一走出月洞门,赵宁便折返寝房,将门栓合上后,她跑到屏风后去看,却见四哥已经从净房出来,他额头有大滴的汗珠子滑落,春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胸膛的纹理更加明显。
净房刚沐浴过,里面热气蒸腾,算着时辰,良哥儿待了有三刻钟之多,也难怪四哥出来会是这副光景。
赵宁瞧着四哥脸色极为不妙,“.......热?”
赵慎弹了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怪异的问她,“你说呢?”
那肯定是热的!
赵宁从圆桌上端了一杯凉茶给他,“四哥,喝。”
赵慎今晚得了便宜,现下心情尤为大好,他灌了一杯凉茶,道:“我走了,记住我今晚对你说过的话,休得再有下回!”
赵宁只有乖顺的点头,不然她还能怎样?
送走了赵慎,赵宁望着朗朗星空呆了半晌,唇角还有隐隐的灼烫感,四哥的力道太大,她此刻还能感受到他健硕的体魄,和他强而有力的臂膀。
今日这般狂.热的亲.近还是头一回,但赵宁总觉着似曾相识。
莫不是在梦里?
*
月半弯,小风清幽。
更夫刚敲过三更,一辆小油车停在了城外四里坡的酒肆外,油车外挂着一盏琉璃灯,将男子的面容照的半分阴暗,半分明。
但守在酒肆外的人一看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朝着那男子快步走了过去,“四公子,您要见奴婢?”
来人是木灵,她是赵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之一。
木灵是坤寿宫的掌事宫女,在宫人当中有一定的份量,但到底手段有限。
赵慎直接问道:“今日宫宴上,还有谁知道慕王跟踪了赵宁?”
木灵不敢半分隐瞒,“回四公子,奴婢猜测太子爷也知晓,您看是不是先缓缓,且等太子先动手,太子看中了五姑娘,慕王此举无疑是打了太子的脸,东宫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一蒙面的黑衣男子从暗处走来,他上前后抱拳道:“主子。”
赵慎半晌没有出声,他看着天际的一弯小月凝神,这件事他不想拖,也不想作收任何渔翁之利,他只想灭了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