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帝看向下面的两个生面孔:“这两位便是护西南于危难之中的将军吧?”
“末将葛武成,参见皇上。”
“末将张冦简,参见皇上。”
虽说沈文宣给他们俩的信中已经提到了长相这一点,但两人第一次看还是有一丢丢惊讶的,沈文宣这小子说不清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若真是皇子,对他们二人而言其实是件好事。
崇信帝打量了他们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位看上去比朕想的样子还要神武一些,西南能在危难之中得你们二位良将乃不幸中的万幸。”
葛武成、张冦简对视一眼,齐声道:“谢皇上夸奖。”
崇信帝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老辣:“你们都是泥腿子出身,在朝中无甚支持,但朕是知人善任之人,定不会埋没了两位的才能,即日起便封张冦简你为镇南将军,葛武成为镇北将军,主管南北军务,宁国公觉得如何?”
来了。
宁维梁捏紧手,斟酌道:“皇上圣明,他们二人都是天生的将才,定不会辱没了皇上给予的厚望。”
“哦?天生的将才?那比之宁简呢?”
宁维梁:“......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崇信帝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么说朕便信了,不过你这儿子确实还需要打磨打磨,可不能总是有你这个父亲在后面护着。”
下一息眼神忽然一变:“朕记得前些时候宁国公的腿不小心摔断了,听宁嫔说,你老还时常受其他旧疾病痛折磨,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非情况特殊,朕早就准了你解甲归田,如今西南已定,宁国公可有再留的想法?”
这是要削宁家兵权,一门两将军终是让皇帝忌惮。
宁维梁预料到了,皇上疑心重,怀疑完赫丞相就要来怀疑他,若他此时不答应,别说会耽误宁简的前程,就连宫中的宁嫔和太后恐怕都要不好过了。
“末将正有此意,”宁维梁跪地道,“末将老了,早已厌倦了战场上的打打杀杀,趁此卸下担子,到府中颐养天年实乃末将之幸。”
说完便自觉解下身上盔甲又整整齐齐地理好,虽心中不舍,但也只能连同身上的兵符一同交了上去,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
崇信帝心中满意,让人将他手中的兵符拿上来,面上十分大方:“宁国公也是平叛西南的功臣,朕不能厚此薄彼,特封你为骠骑大将军,准许你不用回归故里,就在京中养老吧。”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