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看了他们几眼,不用他们再来考核,直接出题考较他们二人,一道白纸黑字的算术题,规定教算术的夫子一柱香之内做出来,而乐师去门帘后面的琴室弹一曲自己最拿手的曲目。
乐师考虑了半晌,透过竹帘看向坐在桌案旁的焦诗寒,心中一琢磨,开始转轴拨弦,袅袅琴音从帘后传出,听起来还不错。
焦诗寒正想着这是哪家曲目,听到中间时脸色忽然一变,低下头全身羞耻地发烫,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恶心,猛得站起身拉起平儿的手快步离开了。
他走得突然,沈文宣手上正想倒一杯茶,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文宣:“......”
视线瞥向门口站着的王沐泽,见这小子抓耳挠腮地不敢看过来,瞅着十分心虚,沈文宣就知道不对劲儿了,吩咐两个小厮把这弹琴的乐师架出来。
乐师正弹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满脸不高兴:“你们干什么?”
还说干什么,王沐泽简直想把他锤爆!
抹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王沐泽瞥着沈文宣心里有点点害怕地说道:“他、他刚才弹得是、是......艳、艳曲,还挺有名的那首。”
沈文宣不通音律,完全没听出来,此时不禁有几分震惊,夹杂着不满:“这就是你请的夫子?”
“我我我我......”王沐泽“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低下头默默认骂。
“全都滚出去!”
众人一抖,这下子,不仅乐师被扔了出去,连算了半天连个屁都没算出来的无能夫子也被赶走了。
“我这、这不是矮子里拔高个吗?真正高个的都在宏章书院里面呢。公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这宏章书院不让商籍的子弟入学,不过我听说只要求知府把家中子弟的商籍改了就可以进去,郁家的郁子秋就是如此,那次郁家和我们一起剿匪,郁堂就拿着这份功劳求知府给郁子秋改的。”
“还有一个途径就是给那些官家子弟当陪读进去,不过这得有人脉,不少商户这么捧着那些士族子弟,甚至自愿供养,就是为了这个陪读的机会,我们沈家自有结识的人,跟担任监当官的刘大人或者任典司录的张大人说一声,我们家这两个娃娃也能进去陪读。”
“但是这宏章书院的经费一是由官府拨付,二......就是由林家捐献,这林家做盐商生意,家底厚得很,可我们不是刚跟林家撕破脸嘛,这俩娃现在进去肯定受排挤,我我我就只能带这些人来见你了。”
王沐泽瞅着沈文宣的脸色,道:“要不我们再缓缓,等我们将林家搞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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