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瞥向他:“我记得宏章书院的春试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那等秋试再——”王沐泽看着沈文宣的眼神不敢说话了。
沈文宣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视线瞥到一旁静静喝茶的闻哥儿,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揉了几把他的脑袋:“你倒是不着急。”
闻哥儿瞅他一眼:“着急的是你,你巴不得我和平儿早早去读书,好占着焦焦一个人。”
“是又如何?”沈文宣挑眉笑道,转着手里茶杯想了几息,怎么也不能让这两个小的去当陪读,阿焦肯定不愿意,但如果去求知府改籍的话......这老东西不知要敲诈他多少。
半晌,沈文宣问道:
“那姓麻的夫子说的惟修居士是谁?”
......
寒轩院里,焦诗寒正看着平儿笨笨拙拙地插花,心里想着他当年去书院学的东西跟男子学的六艺有所不同,让平儿和闻哥儿学一样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沈文宣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拍拍平儿的脑袋示意他可以走了,平儿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插到一半的花去找闻哥儿。
焦诗寒看着平儿逐渐跑远,鼓起脸瞅向沈文宣:“我正要教他怎么插呢。”
“我送他们俩去宏章书院读书,那儿有专供女子和双儿读书的湘雅院,不用你再操心。”
焦诗寒嘴里的气瞬间憋了,不禁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沈文宣凑近他唇角亲了一下。
......
深夜,温乐宁府里的人都休息了,安安静静。
焦诗寒躺在床上难受地喘气,全身像被火烤一样由里而外的热。
“好疼......”他无意识地咕哝道,慢慢睁开眼,房间里点着几盏灯,绿袖正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焦诗寒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火辣辣地刺痛。
紧挨着的沈文宣闭着眼呼吸沉稳,焦诗寒看着床顶喘了几口气,鬓角还有散开的衣襟里全都是汗。悄悄拿开阿宣搂着自己腰的手,焦诗寒撩开床幔下了床,等迷迷糊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鼻间突然一股暖流流了下来,滴在杯子里,染成一片红。
焦诗寒伸手一摸......他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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