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想起沈文宣心中安定了一些,眼中都透着光,这是他新的生活,决不能被过去打乱。
越闻看着他,他这小叔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得不似真人,只是之前相处久了,就感觉好似一个木美人,现在眼中神韵完全不一样,灵动活泼,连笑容都比之前多上许多。
但按刚才小叔说的,这件事比他想得还要复杂,如若此时上京,不仅可能换不来好的结果,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越闻:“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是要劝一句,那些信里有些是你兄长写的,言辞恳切,我爹爹读完都哭了。”
想起那个在他面前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比他这个小孩还能哭的爹,越闻心情又沉闷下来。
焦诗寒指尖一颤,忽闪几下眼睛散去里面的热气,勉强打起精神两手捏捏闻哥儿的脸颊:“说好了,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勾住他的手指像个小孩一样印了一个戳,笑着看着他,估计是想要他高兴一些。
越闻小手拍拍他的脑门,躺下身:“你再说一些你在荆州的事吧,我想听。”
焦诗寒点点头。
其后几天一直相安无事,沈文宣几个人疑惑地发现越闻身上的刺突然软了不少,而且极粘焦诗寒。
这就有些令人不爽。
沈文宣心中烦躁,之后每次越闻要粘阿焦的时候,他总是率先一步,将焦诗寒抱紧怀里,用自己的披风兜住,眼神盯着他,好似在宣誓主权。
越闻撇撇嘴,后退几步去找平儿玩,毕竟同年龄段,虽然觉得平儿一直热衷于堆雪人挺幼稚的,但在平儿每次堆的歪七扭八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匡正。
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比平儿还认真。
赵大夫看着他们俩,突然转头问赵二:“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弟弟?”
赵二满脸震惊:“不行!你儿子只能有我一个!再有也只能是干孙子!”
赵大夫:“......”有什么不一样吗?
七天后。
最近走的路已经很少看跄衙窳耍多得是和沈文宣一行人一样带着几辆马车拉货的商人,全都是前往渝州的。
王沐泽看着一阵乐呵,就如春风拂面,甚是舒坦啊。
再往前过一条河就会到渝州,听说那条河叫粤江,还挺汹涌的,不过在渝州和其他州之间活动的商人都要过这条江,上面的船家应该有不少。
沈文宣一行人停在一间驿站前打算解决午饭,一进门,里面的人意外得多,大堂里的桌子都被挤满了,但却异常安静。
沈文宣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暗暗打量了几眼,这些人桌上没有菜,只有几杯茶,隐约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