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先天就瘸的啊。”平儿嘟囔了一声,卷起裤脚,打算里面再涂一点儿。
正涂着呢,突然感觉他的腿好像动了一下,平儿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的正脸,等了一会儿,看到他眉峰突然一抖,惊诧道:“焦焦,他好像快醒了!”
焦诗寒正给他涂另一边身子,闻言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是吗?那你等一下,我去叫赵大夫。”
焦诗寒敲敲车壁,前面赶车的赵二束马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等停稳后,焦诗寒跳下马车,跑去最后一辆马车里叫正睡觉的赵大夫。
前面的沈文宣注意到后面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平儿盯着一点儿一点儿苏醒的人,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虽然这个人害他挨打了,但他大度地不计较这点儿小事。
越闻睁开眼,首先感觉周身暖暖的,其次就是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有个人脸,不甚清晰,等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时,就看到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双儿。
“......?”
越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四肢僵硬,连动一下都费劲,他还以为自己残了,低头一看,自己两条腿竟然光裸着。
“!!!!”
旁边这个小双儿一点儿避嫌的意思都没有,越闻还知道礼义廉耻,拧着眉用手蹭着被子,将两条腿盖住一点儿。
“你冷啊?那你等等,我先给你涂完。”
平儿在他腿上迅速抹掉自己手上的药膏,然后给他捂严实。
越闻震惊地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诶你这人,”平儿挠挠自己脑瓜,“我好心帮你这么多,你干嘛还瞪我?”
热脸贴冷屁股,平儿不高兴了,等赵大夫上了马车,就起身跳到焦焦怀里,不想再看到他。
马车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赵大夫给他把了一会儿脉,掀开被子看了几眼他的冻伤,药膏没涂到的地方又给他涂了涂:
“你也是命大,要不是昨天惊到了我们,你恐怕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闻言,越闻满脑混乱的头绪总算理出了一条线,心中的不安化解了一些。
是这些人救了他,而且他刚才好像错怪了那个小娃娃了。
越闻轻咳了一声,舔舔干涩的嘴唇,刚要开口道谢,马车门突然被打开。
沈文宣进来,坐在了另一边,满身寒气,冷得被子里的越闻一哆嗦。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里?”沈文宣单刀直入,直接开问,眼睛顺带瞥了他几眼。
他记得这个人,越闻看沈文宣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又偏头看了一眼赵大夫,同样有些印象,缓了几口气说道:
“你们是经常施饭的人,我就跟着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