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城走了侧边,后面的羌贼本想从正面走,前后夹击,却不料前面突然多出许多绊脚的木桩,身下的马狠狠地跌在地上,倒地不起,上面的羌贼十有八九要么摔死,要么被后面的马踩踏而死。
十几个过了这块区域就要拦在温连城前面,结果前面突然塌陷,连人带马摔了进去,顿时血流成河。
温连城后面的追兵数量骤降,赶紧加鞭快马赶往城门。
葛武成精神紧绷地注意着,等温连城带兵靠近,后面的羌贼还有一段距离,声嘶力竭道:
“开城门!”
下面的守军已经把城门上的门栓、拒马都拿了下来,一声令下,顿时齐力拉开厚重的城门,开到一匹马的宽度时温连城就骑马跃了进来,随着城门扩大,后面的边境军接连进来。
进城的速度非常快,城门只开启了片刻,守军就要立刻合上,堪堪挡住了也临近城门的羌贼,飞快地插上城门的门栓,几个人抱起腰粗的木头抵在城门上,只听见城门后巨大的撞击声,羌贼束马不及时,撞到了城门,引起城门一阵震颤。
温连城仰天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略有些疲软地从马上下来。
葛武成也赶忙跑下城台,沈文宣看着兵临城下的羌贼,即使前面的陷阱坑死了不少,剩下的数量依旧骇人,他们是踩着同伴的尸体过来的,火光中能看到他们身上的皮毛盔甲都沾着血,手上举着血刃发出不知其意的吼声,他们在示威,士气高涨,势在必得。
“葛武成!”沈文宣一步作三步从城墙上下来,“赶紧准备车马送人!”
说着就奔进了医馆。
葛武成深知局势危急,时间不等人,无暇向温连城多问些什么,吩咐道:“死守住城门,上面的赶紧放箭,把他们逼出一里开外!葛离,准备车马,赶紧让老人孩子先上车!”
沈文宣推开后堂门,焦诗寒坐在床上紧攥着自己的手,满脸的迷茫不安,他还穿着下午那身喜服,头上戴着发冠,连嘴上的口脂都没有抹掉,显然和沈文宣之前一样欣喜地没有睡意。
看到这一身,沈文宣才猛然想起来明天是成婚的日子。
“夫君?”焦诗寒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惊得站起来,“外面试怎么了?”
从一柱香前就开始吵,他想去看看,但赵大夫一直让他待在屋里,说外面突然乱起来了,他出去不好,会冲淡明天的喜气。
沈文宣嗓子干涩,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走进屋里翻出柜子里那身阿焦穿嫁衣换下来的衣服:“阿焦,外面出事了,把这身衣服换下来赶紧走。”
焦诗寒:“出什么事了?”
沈文宣没说话,伸手解他衣服扣子。
焦诗寒看他沉默的样子,不安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你不会让我一个人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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