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寅被捞起来后身上的东西多有人检查过,并没有你说的什么药。”向捷反驳道。
“您也说他是在水里被捞起来的,就算之前有也会落入水中,不过下官想,这种药既然不寻常,那肯定不会是他自制的,只要查一查他是否去买过这种药就知道了。”
大家都没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王泉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把脑袋埋的更低了。
沈嘉也只是有这种猜测,觉得彭寅这种流氓应该会买过这种东西,没想到捕头出去一查,居然真查出了彭寅在半个月前买过这种药,量还不小,且那药行的人告诉他,彭寅是老顾客了,隔段时间就会来买这东西。
满堂哗然,大家看彭家人的眼神都变了,之前说彭寅养了个男宠外室,大家还只当他好男风,但如果要借助这种药行事,那彭寅自身绝对就有问题。
张淮最是正统,拍着桌子说:“斯文败类!死有余辜!”
沈嘉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歪打正着,那下面的事情就好说了,“他给我下药后,欲图不轨,我当时醉的厉害,而且我力气没他大,于是吐了他一身,找个借口跑了。”
“确实有在后花园里找到一件脏了的外衣。”这点是事先取证过的,没人会撒谎。
沈嘉一脸悲痛地说:“后来他追上来了,正好在湖边,我一转头就看到他拿着棍子想敲晕我,吓了一跳,还好我的侍卫来的及时,将他踹进了湖水里。”
“证据呢?”姚知府问,他也没料到沈嘉会这么聪明,不仅没牵扯出香包的事情,还死死地抓住彭寅,如果他的话属实,那彭寅就死有余辜了,难道他并没有发现那个香包的问题?
这件事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死了一个,那护卫肯定是做不了人证的,大家都等着看这位沈大人如何辩解。
姚知府追问道:“要如何证明是他先对你欲图不轨想敲晕你,你们才将他踢进水里的?是否是你的护卫见他起了色心,故意将人丢进冰冷的水中,且不救他……本官记得,从他落水的时辰到你出向家的时辰是隔了一刻钟左右的,这中途难道没有时间救人?他毕竟犯罪未遂,死罪可免,沈大人就这样看着他死也过于冷漠了些。”
彭家人听到这齐齐大声哭喊:“大人,我儿死的冤啊……”
沈嘉揉了揉耳朵,看了姚知府一眼,好笑地问:“大人,当时我都迷煳了,身边又只有一名侍卫,请问,他怎么救人?而且救上来后万一他还知错不改呢?哪条律法规定,受害者必须顾及凶手的性命?且从他落水到被他救起来也没一刻钟吧,当时给他诊断的大夫可是断言说他不会死的,结果他突然暴毙,难道不是应该重点查他的死因吗?”
姚知府淡淡地说:“除了你,并没有人与他结仇,除非是沈大人事后不甘心,暗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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