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一直对那些证据闭口不认,直到进去个律师和他聊,他才开口。
但并不是认罪,把大部分罪都推到了他一个下属身上。
警察又把那个下属喊过去审讯,下属对一切行为供认不讳。
最终莱西身上只有一些极少极轻的罪行。
随厌和她说完,贝梨抱膝坐在壁炉边,脸放到烤得暖烘烘的膝上,叹口气,“哪个做到那份上的没替罪羔羊的。”
他们不信,警方自然也不相信,贝玉升的案子过去的年岁太久,他们不好再求证,最后抓住那场飞机事故,联系美国警察,摸查搜寻一个月时间,又找到了其他证据。
同时随厌和江氢早出晚归大半个月,发现了那个替罪下属的弱点,策反他。
两相夹击,莱西无话可说,最终认罪。
案子在平安夜前一天开庭。
雪从婚礼那天下过之后,一直下得断断续续,这天上午停了之后,到下午又开始下。
说是下午,因为太阳南走,这里天才开始亮。
贝梨坐在壁炉边,看着窗外素白的雪景,等消息。
没一会儿,一身寒气的随厌从外面推门进来。
外面雪太大,他头上衣服靴子上都是堆积的雪花,有的还没化掉。
他把毛呢外褂脱了,打掉身上的雪花,到壁炉边将身体烤暖,才往贝梨身边凑。
看他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她一天都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带了笑,“芬兰冷不冷?”
“冷。”随厌用暖好的手去捂冻得通红的鼻子,也笑开,“雪高的都能把人埋了,走在路上都不敢停,生怕停一下就冻成雪人。”
贝梨眉梢都染上笑意,拿自己捂手的暖炉给他。
随厌先接过来往冻僵的脸上放,望着窗外亮白的厚厚雪地,黑眸亮了亮,“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雪,挺稀罕的,我还没出过来,第一次出来,就见到这么大的雪,开眼界了。”
“那么多年,没出来过?”贝梨起身去给他倒热水,把水递给他,讶异问道。
“没出来过。”随厌接过来先喝一口,热水顺着喉管滑进去,暖胃暖身。
“怎么可能。”
随厌看着她笑,“怎么不可能,你走之前我还连青城都没出去过。”
“你上大学呢?后来接管公司不出国出差吗?”棠丝那么大一个集团,开的也有跨国分公司。
“大学在青城上的,出差也就只在最近的临市出差,当天去当天回,再远的地方都是方盐或者部门经理去,再要不就是对方来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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