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挂完了让护士来给他拔针,下午做个检查,那么高的烧,不知道你脆弱的内脏毁成什么样。”
稍微交代一下,骆焰双手抄口袋出去。
九点江氢过来一趟,给随厌带来洗漱用品,贝梨把他拉到门外,好奇问:“棠先生高烧住院,棠家有人来过吗?”
江氢老老实实回答:“棠老爷子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棠总正在抗拒打针,老爷子脸色一变,立刻转身走了。”
“他爸呢?”
江氢摇头,“我昨天待到下午六点走的,我在的时候没来过。”
贝梨点点头,放他离开。
随厌反反复复烧了三天,因为高烧内脏器官有衰竭趋势,又在医院住三天院,直到周四才出院。
中间棠老爷子听说随厌醒了,过来慰问一番,但兴致不高,待了没十分钟就走了。
贝梨陪他到出院。
随厌住院一周,集团落下不少事务,一出院就准备去公司,车上问她是不是回景嘉小区,贝梨摇头,“送我去高铁站吧。”
随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陡然收紧,脖颈僵直,片刻后还是转头看她,弯了弯唇角,想让僵笑自然点,“还想去旅游?”
贝梨正低头看手机,闻言手指顿了下,轻声“嗯”会儿不说话。她知道他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挑破,给双方各保留一分颜面。
也是,想等她主动开口|交代。
但她心里一团麻,各种事儿自己都没想好理清,更不可能跟他说清。
而且她知道,回景嘉小区代表着什么。
今天天好,上午阳光耀而不热,照得街旁树叶呈绿透明色亮光。随厌故意拖延时间,车在一侧绿荫下不紧不慢地走着。
贝梨沉默一会儿,最后只交代了最浅显的一层,“我现在住宴水,就不回景嘉小区了。”
闻言,随厌紧握方向盘的手却松懈下来,没再多问,打弯换上去高铁站的路。
中间往她手机上一瞥,正好看见付款成功的绿色对钩,问她:“买的几点的票?”
“下午一点半。”
随厌拿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现在十一点了,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再走?”
贝梨原本就是打算到车站附近吃一点,跟着他去吃也不错,但是,“你不是要回公司吗?”
他不在意,“加急文件的住院时都解决了,剩下的晚一周都晚了,不迟这两个小时。”
知道她问这句话是已经同意,随厌下个路口上高速,“之前说带你去那个酒庄的,不过今天我开车不能喝酒,下次再去。这回先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吧,江一简说还不错。”
随厌偏头看她,“要吃火锅吗?”
贝梨已经很久没吃过火锅了,自然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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