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给自己下一碗面,想在这个七夕已经过去的凌晨陪她待一会儿。
谁知道会害她切到了手,本来愉悦的内心一下子被愧疚占据。
曲琦看出了他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心也跟着慌了起来,忙安慰他,“哥哥,你别担心了,真的不疼。”
邢方译没搭腔,收起药箱才说:“我带你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吧。”
“不用,医生说这种小伤不用打,消好毒,贴好创可贴过两天就好了。”
邢方译也没坚持,目光在她受伤的手指上停顿了一会儿,正准备收回视线,突然注意到她的手心有一道半指长,很浅的疤痕。
他眸光一滞,握住她的手指拉了过来,盯着那条疤问:“手心的疤怎么回事?”
曲琦看了一眼,笑着道:“小时候被一只好大的公鸡追着跑,不小心摔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邢方译的内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拧麻花一般难受,疼得他快要窒息了。
他的大拇指轻轻从那道疤上划过,曲琦被激得一阵战栗,刚刚消失殆尽的心猿意马又回来了。
她有些无措地抽回手,“哥哥,我去下面吧!”
“我来吧,你的手别沾水。”邢方译微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气,内心的烦闷、钝痛消解了一些,才起身把药箱放回原处,直接去了厨房。
曲琦不想让他担心,也没勉强,跟过去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又利落的煮面。
十分钟后,两碗面端上桌。
曲琦晚餐吃了不少,下班前还拐走店里的一个慕斯蛋糕,肚子根本就不饿,也没打算吃的,可听爱豆问她吃不吃的时候,她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餐桌上,两个人都安静地低着头吃面,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吃面时吸进去“嘶嘶”声。
有邢方译的陪伴,曲琦时时刻刻都处在幸福而满足的氛围里,甚至忘了刚刚让她脸红心跳,略微尴尬的场面。
看着他微垂的纤长睫毛,高挺的鼻梁,她不知不觉地想到了今天收到的那束花,以及那张爱意满满的卡片,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
她看了一眼茶几上依然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着,“哥哥。”
“嗯?”邢方译抬眸看她。
与他对视了一眼,曲琦又娇羞地垂下眸子,语气轻轻柔柔的,“今天那张卡片上的字,是你的真心话吗?”
“什么卡片?”他略微茫然。
“你今天让人给我送的玫瑰花,里面不是留了一张卡片吗?”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花,瞬间明白了。
十个小时前,在录音棚录歌出乎意料的顺利,提前完成了,本来按原计划决定在韩国留一晚,搭乘明天晚上的飞机回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