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在白承珏身边躺下,温柔的将人环入怀中:“皇权争纷哪有不死人的,闹成这样的局面,牺牲可换来往后长久安定,也算救了大部分人,”
说着薛北望头抵上白承珏侧颈,温热的鼻息拍打侧颈,掌心覆上白承珏额心:“好好养病,再关心国事,我可要醋了。”
白承珏翻身与薛北望四目相对,冰凉的指尖轻轻抚摸过薛北望眉宇:“……想你了。”
“我也是,等一切安定,我就接你回家。”
几近不眠不休赶了七日的路程,偏偏在看见白承珏时毫无倦意,他盯着白承珏入睡,鼻翼在轻柔的呼吸下微颤。
视线一眼都舍不得离开,巴不得将其刻入眼眸中,一并带回吴国。
许久,他轻轻触碰了那柔软的唇瓣,指节微曲在脸庞打转,盯着这张脸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马车。
下马后,恰巧撞见无功而返的白承止,二人四目相对,白承止坐在马匹上看了薛北望一会,颔首道:“你来了就好。”
香莲怀中环着白承止,看向薛北望浅笑点头。
三人打过招呼后,薛北望拉开帐帘,见乐无忧正靠在叶归腿上小憩,他站在火堆前发出两声咳嗽,躺在地上被篝火暖得昏昏欲睡的乐无忧不情愿的睁开一只眼。
薛北望道:“看病。”
“你夫夫二人剥削起人来当真是一模一样,”乐无忧坐起身来活动着吃痛的筋骨,眼神埋怨的瞥了一眼薛北望,“出诊得加钱,三…不不不…得五倍!赶路赶得我身上骨头都要断了,一分都不能少!”
“行。”
乐无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箱向马车走去。
叶归起身将温热的水袋递到薛北望跟前:“主子刚才说他渴了,你喂他喝吧……”
“好。”
看着薛北望的背影,叶归慢慢将手心收拢,再度于篝火旁坐下仰头深吸了口气。
一盏茶后,乐神医从马车内出来见薛北望,不免长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同你说。”
“但说无妨。”
乐神医轻咳了两声,抬起手来不断摩擦着大拇指与食指沙沙作响:“我们做大夫的口风很严,对于病人的私事,不太好直说,而且王爷可不是好相与之人,若是我说了不该……”
话音未落薛北望将一两银子放到乐神医指尖,乐神医眯笑着将银子样腰间一塞,轻咳了两声吊了吊嗓音:“在阿喀佳你们不是找我麻烦说牵魂引的事,按理说这药王爷断了许久,当不该再有余毒,可刚才我为王爷把脉,体内仍有中毒迹象,脉搏很像是牵魂引。”
薛北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马车,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皆时,乐神医拍了拍薛北望的肩膀道:“安心,我检查过王爷的身体,无其他异常,应当服用的极少,一方面能保证把脉时能察觉到毒有体内,另一方面又断绝了药物成瘾,应当是想靠此扰乱旁人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