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我渴了。”
叶归想说的话被白承珏堵住,他下马为白承珏去取温在账内的水袋,刚掀开帘账边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他赶忙拿上水袋去看。
只见两匹烈马停在了马车前,身上的斗篷遮盖住大半张脸。
来人下马,上前掀开帐帘一角,确定马车内躺着的人是谁后,脱下身上斗篷,将沾满雪花的斗篷递向身后,来回搓暖手心后,跨上马车俯身钻入车厢内。
叶归握着水袋立于原地,看清薛北望那张冻得微微泛红的脸时,他双脚像是被注了铅,驻足不动。
乐无忧抱着薛北望的斗篷,侧身对叶归喊道:“呆子,你傻愣愣站在哪里作甚?还不过来接我去篝火旁取暖。”
“你不是自己有脚。”叶归说罢提着水袋回到账内。
见状,乐无忧双眼微眯,不快的跟在叶归身后进入营帐。
营帐狭小,卷缩于湿冷的地面上,乐无忧抱着斗篷在火堆旁坐下,冷得不由打了个寒颤。
叶归用烧火棍捅了捅火星,沉声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入冬了,姓薛的放心不下王爷,七天前便确定好路线快马加鞭赶来,我还担心他会与你们错过,没想到他还真能猜到王爷会走那条路回吴国。”
……
马车上,薛北望搓热手没入被窝里将白承珏冰凉的双脚圈入掌心。
惊得昏睡中的白承珏睁开眼,急忙将脚缩回,大斥道:“叶归放肆!”
等看清来人,他倚在马车上咳了几声,看着坐在一旁的薛北望终是觉得有些不真切。
薛北望浅笑着再次将白承珏的双脚圈入掌心,轻轻揉搓着,用掌心温度将双脚捂热:
“我才走多久,你就病了,他们确实让人放心不下。”
白承珏低声道:“你贸然过来,陈国怎么办?”
“借着你为我备得疫病作势,已在边境建立起威信,我说要与乐神医找寻根治疫病的药,借口离开,留下小木子一干人等稳定局势,”
说完薛北望将白承珏的双脚遮掩好,俯身吻上其额间:“辛苦你了,又要为我之事如此操劳。”
“这疫病现如何?”
“用药暂且减缓,并未压制,待疫病传入京中,我再将解药拿出,”
薛北望手指略过白承珏额间湿润的发丝轻声道:“我千里迢迢来此,你不与我撒娇亲近,反倒像一国之君般关心起我俩国家的家国大事,委实不该。”
白承珏浅笑,身体靠近薛北望身边:“死了很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