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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

一声轻唤,薛北望觉得心都快从血肉里跳出来。

白承珏轻笑:“若本王要走,真从马车上跳下去,也未尝不可。”

薛北望身子一僵,白承珏拍上薛北望手背,柔声道:“七皇子奴家乏了想上马歇息。”

以至于入夜帮白承珏暖脚后,薛北望便坐在马车里守着,车内稍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得他睁眼向白承珏看去。

黑暗中,见薛北望在惊醒数次,白承珏心头一软。

“好好睡吧,上次林场滚下山坡,天气稍冷身上都会隐隐作痛,我犯不着与自己过不去。”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指端:“你只要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些搜罗来的书信本王已经交给圣上,如今你还未受牵连只因时机未到,你于本王而言不过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

薛北望靠近白承珏身边,白承珏以为薛北望当会怒不可言,杀心渐起。

却未曾想,薛北望却将他拥入怀中。

靠近他耳旁轻声道:“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不要这样,像当初宅院中那样骗我也好,求你……”

最后两字似带着哭腔。

双眼逐渐适应黑暗,眼前薛北望的轮廓也越加清晰,漆黑的马车内薛北望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眼凑近薛北望怀中。

薛北望像是得了糖吃般,一手将白承珏在怀中圈紧,一手捂着白承珏冰凉的指端。

凭着一根披帛,沿路无论在外还是在驿站,他都与薛北望形影不离。

他也说过能否将披帛去掉,陈国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放任他走,他也不知能去何处,奈何薛北望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少一眼他都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些刻薄的话,自那夜‘求你’二字,白承珏便未再说过,除去这层强掳与囚、禁的关系外,一切似与往昔无二。

待到陈国都城,白承珏便被安排在薛北望院中,白承珏才发现薛北望寝室中的布置与当初小院一样。

一年之久,往昔种种如同落在薛北望心口一道烙印,永不可磨灭。

皇城中,薛北望回返复命,刚跪下,一卷竹简便砸到了薛北望额顶。

“强抢他人发妻,与陈云大打出手,真是将孤的颜面丢尽!”

三皇子急忙下跪:“父皇息怒,念在七皇弟此番立下大功,不如功过相抵,此事便就此作罢?”

薛北望斜眸望向三皇兄,往昔三皇兄替他在父皇面前求情,他总会感激一二,如今明白对方心怀鬼胎,这句功过相抵尤为刺耳。

他在战场上亡命拼杀,到头竟是一句功过相抵。

“皇室决不可出纨绔子弟,你先退下,孤今日定要好好罚这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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