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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珏之前本担心刺杀昭王一事,该如何把控。

谁曾想,事情简单到只要他扮出一副柔弱病态,薛北望就会乖乖呆在他身边形影不离。

他小啜一口清茶,道:“我很奇怪,南闵县路途中你与我处处作对,格格不入,遭逢祸事后你一改常态,开始对我嘘寒问暖,究竟是将我当做了谁?”

对面响起瓷勺碰撞碗边的脆响,薛北望手搭在桌上,眉头紧锁。

府中巨变,他与绝玉差一点双双于城郊树林殒命,那时他就告诉种种疑虑只是巧合,可再次与闵王独处,闵王的行为举止,声音语态再度与绝玉重合,除了身形,二人仿若一个模子里走出的人。

“……人有相似,而我确实透过闵王再看另一个人。”

白承珏莞尔:“说的这样直白,不怕本王动怒向你发难?”

“不怕,我也正好有个问题想问王爷,希望王爷能同样直白。”屏风倒影中白承珏点头,薛北望道:“我很好奇为何那日我们在屋顶交心后,王爷的态度平静,像是明白我在说什么。”

屏风后,白承珏默不作声,指端攥紧玉筷,看着屏风后的身影,许久无声的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间,手中筷子随着一声叹息撞上碗壁。

许久听不见回应,薛北望手覆上屏风,轻透的白绸按压出五指印:“白承珏。”

闻声,内心那根线被轻轻触动,白承珏正欲开口,香莲闯入营帐,他才得以压制住心中一时的波澜。

答案明了后,他们也许谁都不会好看。

香莲站在白承珏跟前喘着蹙起,手扶着案边,缓了一会,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爷,燕王妃与燕王在帐中吵闹,一怒之下,燕王妃驾马入林,人进去快有一个时辰了。”

“派人去找了吗?”

“燕王身边的并未向上禀报,只派了几个亲卫在四周随意找了找,便放任着燕王妃在猎场自生自灭。”香莲急的双眼通红,顺势将纸条递到白承珏跟前,上面写着‘入夜林场,灵犀有要事禀告。’

白承珏眸光一沉,将铁盔戴上,道:“具体方向知道吗?”

“东南面。”

“好。”

见白承珏离开,薛北望急忙起身跟上,却被香莲拦住,眼看着白承珏从营帐内离开,薛北望不得不与香莲在营帐中交起手来。

十招之内,香莲在薛北望的手中败下阵来。

除去小花魁,薛北望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一个漂亮姑娘被他反擒在沙地上。

他膝盖抵住了香莲的后腰,一双铁钳一手抓住着小臂,一手抵住后脊,迫使着娇小的姑娘整个人贴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林场可不小,燕王妃消失那么长时间,理应告知圣上派亲卫队进林中寻觅,为何让王爷一人闯入林中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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