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薛北望这个憨憨什么时候那么聪明。
手臂都快被薛北望压脱臼了,疼得香莲脸色泛白,急中生智道:“王爷与燕王妃有私情!”
薛北望一僵松开手钳住香莲的手,香莲得以翻过身揉着被泥沙擦疼的脸:“王爷一时情急也想不了那么多,再说了,燕王妃一介女流之辈能在林场跑多远,要是惊动了圣上,总不能将这私情搬上台面。”
薛北望皱起眉心,站起身来,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闵王与兄嫂私相授受,与他何干?
想到这里,他颓然在桌边的椅子坐下,看着眼前的屏风,脑海中所思所想越来越乱,手锤了锤头顶,懊恼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将绝玉与闵王重合到一处。
是信不过绝玉吗?手击响桌案,将下唇越咬越紧。
看着薛北望脸色不对,香莲急忙解释道:“也不一定,都是我猜得,其实我也不清楚王爷他……”
“我去林中找他们,王爷身子骨虚,遇到山林猛兽恐怕难以招架。”说罢,薛北望起身朝屋外走去。
混乱的思绪,最终像是鬼迷心窍般驱使他做了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决定。
……
黑暗中,白承珏点燃火折子,顺着树上留下的标记,驾马向林场深处靠近。
已在林中走了一个时辰,眼下标识未断,白承珏拿着火折子继续驾马向前。
夜里风大,吹得两旁深草沙沙作响,白承珏又跟着标记走了许久,仍未截断,他双眼微眯看着漆黑一片的前路,拿不准一年之久未曾联系他的莫灵犀,究竟从燕王身边知道了什么,才会将会面之地安排的如此小心……
越靠近林场深处,周围就越是安静,白承珏心生疑虑,倾身在马匹上看着越来越黑的前路,不确定是否还该向前,手中的火折子晃了一圈周围,瞥到树身斜下,莫灵犀在下方做了另一标记,示意有人跟踪,难以脱身。
思忖片刻,白承珏继续驾马前行。
另一边。
薛北望好不容易才找到马匹驾马入林,想到闵王与燕王妃在林中浓情蜜意,进入林中的马匹逐渐放慢速度,他攥紧掌中缰绳,一时进退两难。
赶过去若二人赤、身、裸、体打得火热,他拉不住马,坏了闵王与燕王妃的好事,又当如何。
回想起闵王满弓将树干射穿的场景,怎么想也不是无法自保之人。
薛北望紧抿着下唇拉着缰绳正欲回返。
耳边传来了有人在黑暗中的交谈声。
薛北望下意识在马背上倾身,与马匹淹没在杂草树林后,不远处马蹄声渐渐靠近,所能听见的说话声也越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