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松了口气,看向何须归:“那就说明,解药有用。这种科技水平下都能生产出来的解药,到了医院,也许一针抗生素就解决了。”
他们摸了几条鱼,生火烤鱼吃。柳苗苗用衣襟擦擦手指,从袖中摸出一块通体温润之物,递给何须归,竟是掌门信物玉牌:“乱成一团时,我从风晚山腰间拿的,物归原主。”
“这……”何须归惊喜交加,握在手里看了又看,接着面露一丝不屑,“偷拿不算本事,我要光明正大地夺回来。不过,还是谢谢你。”
厉行严肃地问:“还偷什么了?”
“没有了。”柳苗苗目光闪烁,低声咕哝。
“拿出来!豆子,看看他身上还藏什么了!”
穿着“露胸”黑背心的欧阳豆立即开始搜身,口中念叨:“小样儿,你占老子便宜,老子要摸回来!”
“哈哈,好痒,随便摸……裤子里也有哦……”
“小流氓,自己掏!”
一件又一件金玉器物,下蛋似的从柳苗苗身上滚落,难以想象他如何藏了这么多。何须归认出,应该都是林氏父子的,因为别人的生活要朴素得多。这些年林师伯手握财政大权,中饱私囊,给自己和儿子都搜刮了不少好玩意儿。
他问柳苗苗从哪间房拿的?得知位置靠近藏书阁,便说:“是林师伯的。”
厉行坚决命令道:“还回去,现在就去!”
柳苗苗不甘地撇撇嘴:“这一看就是贪污来的,我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你管人家怎么来的?这是弘山的财产。”
柳苗苗不愿意,干脆躺在地上装睡,鼾声如油锯。厉行叹了口气,让欧阳豆扒了他的上衣,自己裹在腰间用以遮羞,怀抱赃物朝山上走去。
何须归立即跟上,回头道:“豆子,你们在这歇着,我和厉哥回去。”
欧阳豆点头,踹了柳苗苗一脚:“你真是屡教不改,素质太低!”
快到山上时,厉行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何须归手中的玉牌:“他舅妈,我有个对付风晚山的主意,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听罢他的思路,何须归用指尖描摹着玉牌古拙的轮廓,虽感不舍,但还是点了头:“有道理,我听你的。”
夜阑人静,走到山上时,多数弘山弟子已经就寝,只有巡夜的仍在走动,口中聊着:“前两日林副掌门房中失窃,连他夫人留下的龙凤镯都不翼而飞了。”
“会不会是何须归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