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听霍清桐轻描淡写地说过打架的事情,可是能让表叔哽咽到说不下去,猜也能猜到霍清桐伤得有多重。
看着她垂下的头,没忍住就想摸摸她,让她知道有人在身边陪她。
司少收回手,沈黎的手就到了霍清桐头顶,难得司少没对他翻白眼。
他坐直身子问表叔,“二十万有写收条吗?”
表叔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有呢。”
司少接了收条,看了一眼抖了抖,“再给三十万。”
周母这次来带了不少人,周父也来了,听说只能再拿到三十万,不依不饶闹起来。
公证处的人没办法,让他们商量好了再来。
双方人马奔到派出所,警察也只能调和,周母又哭又闹,霍清桐不忍心,偷偷对司少说多给点。
司少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瞪她,“你别说话。”
就知道你会心软,沉重的包袱背了三年,该放下了。
司少和沈黎拉着表叔出去了一趟,回来拿了五万现金放在周父周母面前,只加这么多,不满意上法院。
五十五万在县城不算少了,有人劝周母签字答应,毕竟霍清桐不是罪魁祸首,赔偿的比肇事者多。
周母看着沈黎手机银行里三十万的金额,经不住诱惑签字盖章公证,去银行转款,把以前的字据还给霍清桐,拿着三十五万的存折,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霍清桐坐在一旁,脑海里全是周希青快模糊的身影。
表叔和霍清桐一行吃了晚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待一行人开车离开才回姚村。
舅爷爷坐在桌子旁抽烟,看见儿子进屋,扔下抽了一半的烟,脚尖踩灭。
“走了?“
表叔坐下,拿起舅爷爷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点头嗯是。
“她怎么样。”
“不大好。”
舅爷爷默了两秒,“唉,这孩子,谁对她好一分她就还十分。你给她发信息,就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等我死了到我坟上磕个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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