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更难了。
阮枝纠结了一小会儿,连连摇头:不可以, 我最喜欢的是顾问渊。
裴逢星几乎想也不想地道:凭我身上师姐想要的那个东西, 也比不过对顾问渊的喜爱吗?
阮枝坚决地再次摇头:比不过, 我最喜爱他。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桌上的茶杯悄无声息地浮现道道裂纹。
裴逢星缓缓地道:是这样啊。
他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
仿佛刚刚窥见了一丝生机, 转眼又已经站在了绝路上。
裴逢星语调涩然地道:
师姐可知, 你想要我的任何东西,我都会给你?
阮枝垂眸,发觉自己的手被他攥住了:不知道。
她往回挣了挣,反被握得更紧。直觉令她不敢再妄动, 总觉得附近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裴逢星自嘲道:师姐也不知道,我很喜爱你么?
不知道。
阮枝仍然是这个回答。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裴逢星脱力地垂首,喃喃道,但为什么偏偏,就那么清楚地执着于顾问渊呢?
难道我就不可以么?
阮枝:因为
她条件反射地将要回答,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受了莫名的阻力,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阮枝呼吸急促地捂着胸口,下一秒,骤然晕了过去。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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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华宗一行人与季父辞行,踏上归途。
阮枝出门的时候还在疑惑:一杯酒我就醉倒了,那个酒的劲儿未免也太大了。
身边弟子道:尘世的酒都醉人,还分年份和醇度。想来季前辈招待我们的都是好酒,师姐是女子,一杯便足够醉了。
阮枝心说上次在沧海宗她喝了半壶酒都没事,仍有疑虑,这就不好在人前说出口了。
她含混地道:大概是吧。
所幸师姐醒得快。
弟子又道,季姑娘听说也喝醉了,瞧着送行的时候也没出现,估计和师姐喝的酒一样,后劲忒大。
阮枝若有所思,随口应了:唔,得亏没有耽误咱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