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
“开车过来请我吃饭,陪我聊天,现在还要陪我散步。”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可你有很多事要做,但还是把我放在了重要的位置。”
蒋攸宁觉得她特别容易满足:“傻瓜,我们在恋爱。”
恋爱。
于燕的心弦被这两个字拨动,脑海里却出现陈越的比喻。她握紧他:“我的一个朋友说,恋爱就像棉花糖,刚做好时一大朵,以为占了便宜,吃完却只要几口,因为贵的都是空气。”
蒋攸宁笑。
“而且他说恋爱的魅力就在于不确定性,好比我和前面的小朋友同样付了五块钱,买到的棉花糖却不一样大,而即使我知道这次吃亏了,下次还是要去排队,因为一来我对甜食毫无抵抗力,二来我会抱着下一次更大的侥幸心理,而恰恰是这种侥幸,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你在他眼里只是小朋友,而且你被他说服了?”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如果没有空气,棉花糖就没有区别于其他糖果的口感,就像没有留白的恋爱,反倒会成为负担。”于燕是在认真探讨,“至于后面的不确定性,其实适用于很多情境,毕竟人们总是被追求的,渴望得到的东西牵引摆布,又不单单指爱情。”
“你说的也有道理。”蒋攸宁好奇,“最后谁赢了?”
“平手。我说他比喻不恰当,他说我没谈过恋爱不懂装懂。我和他经常这样,一见面就开玩笑或抬杠,有趣是真有趣,闹心也是真闹心。”
“你说的朋友不会是姓陈的摄影师吧”
“对,就是他,陈越。”于燕意外,他们只在机场碰到过一次,“你竟然还记得。”
他当然记得,他不止记得他的自我介绍,还记得他进安检口时搭过某人的肩膀,记得自己下意识地想去把他的手拽下来。
他语气不明:“他说他是你同事,以及未来的闺蜜。”
“嗯……那未来还是来得晚一点好了。”于燕笑,说得却诚恳,“不过,他的确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前些天提到的工作室入股,虽然她不知道吴桐和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但冥冥之中,他们好像给她铺了一条后路。
她想起上次的失约,以及刚才在餐厅的讨论,聊得那么远,又那么不真切,所以,她急需和他有共同的交集和和话题:“蒋攸宁,如果有机会,我叫上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好。”他点头,“要不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