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本来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但谁能想到整个研究所里一个单兵都没有,个个儿都是柔弱的医疗兵,唯一一个给他们造成伤害的还是一个药剂师放出了十来个实验体,跟陈山打起来,让陈山受了不轻的伤。
当然,这些实验体一旦出笼就不听话了,他们有的有人类的理智,转头就跑,有的没有,见人就扑,陈山肚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虽然这里有绷带和手术台,但他们谁都不敢让这里的药剂师来给陈山做手术,所以陈山就躺在地上,用绷带随便裹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似得躺着。
时瑾过来的时候,陈山几乎都要落下泪来了。
“瑾哥儿。”陈山颤颤巍巍的喊他:“我们的孩子呢?”
树树从时瑾的胸口里蹦出来,一路跑到陈山的脖颈处,亲亲热热的去舔陈山的脸,时瑾沉着脸盘腿坐在了地上,飞快开始处理陈山的伤口。
他处理了没两下,还从陈山破掉的衣服里掏出来半袋牛肉干,随手全都塞进了树树的嘴里,打断了他们父子之前的亲热交流,然后问陈山一些内部的消息、以及进来之后陈山到底经历过什么。
陈山经历的过程其实跟沈随风大同小异,他也是爬着爬着发现前面没人了,他跟沈随风俩再爬着爬着后面也没人了,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然后醒来就在手术台上,但是他是被沈随风和封咎救醒的,不是自己下来的。
按陈山的话来说,要是他们来晚点,陈山可能就要被打上药剂了——每一个改造人在被改造的时候都会被打上一系列的药剂,那些药剂不仅会毁掉他们的精神体,还会影响他们的神智。
“怎么就放封咎一个人去了。”时瑾垂着眸问。
时瑾的语气和平常差不多,但陈山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奇了怪了,时瑾平时脾气大,但是出任务的时候一直都很理智,也不知道谁惹了他。
“我们都腾不开手。”陈山捂着刚被时瑾治好的肚子,慢腾腾的爬起来,一边起来一边说:“而且封咎说他对这里更熟悉,知道路,就放他一个人去了。”
时瑾“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说:“带我去看看那些实验体和药剂师。”
陈山领着他往里面走。
研究所七层的地牢十分坚固,用的都是最坚硬的金属做成的,每个地牢里面都摆着一个营养仓,里面关着一些实验体,这些实验体有的在营养仓里昏迷,有的清醒的在实验舱里走动,大部分攻击性都很强,趴在栅栏边上冲时瑾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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