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垂下了脑袋,控制自己不再去看白宴那一张讨厌的脸,等肚子里的动静消停之后,才又重新站了起来,告诉他道:“我要回去了。”
白宴跟在她的身后,点点头问:“刚才那个男人,你和他有过节?”
年晓泉站在原地,沉默一晌,索性将之前的那一段话跟他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白宴听完之后,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他眼神颇为不悦地看了一眼走廊的那头,手臂背在身后,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年晓泉看着此时站在自己跟前,低着脑袋、有如一个犯错孩子的白宴,侧过头去,轻声说到:“工作是工作,个人的感情是个人的感情,无论多么亲近的关系,在公众面前都要懂得避嫌。更何况,我们也并不是多么亲切的关系,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你让我永远躲在你看似伟岸的光芒下面,这和当初你一定要把我的公司放在傅氏下面,有什么区别?”
白宴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回话,年晓泉离开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伫立在空旷的走廊里,直到梁秘书过来催促他进去录制节目,他才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年晓泉陪着容媛在后院给狗搭了一个新屋子,吃完饭后,一起出了散了个步,回家洗完澡后,在床上给容媛读了个童话故事,见她抱着自己的玩具熊睡着,年晓泉才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床头电话响了起来,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吕教授打来的。
吕教授自从移民瑞士之后,之前的电话便没有再用,她像是故意跟过去的自己做了一次切割一般,不问世事,销声匿迹。此时年晓泉得到她的来电,一时有些晃神,等她听见吕教授跟过去一样温柔的声音后,眼睛里更是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泪水,低着脑袋,哽咽着说到:“教授,对不起,当年我和容哥…”
“不要道歉,晓泉。”吕教授打断年晓泉的话,笑了笑,轻声告诉她:“我和容绪当年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没有选择相信我而已,是他自己放弃了我们可能的机会。”
说完,她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像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着说到:“我今天打你的电话,可不是听你的道歉的。我在网上看见了你的节目。真没有想到,过去那个什么都喜欢问我的小姑娘,现在也能给人当老师了,当的还有模有样的呢。”
年晓泉因为吕教授的话,那些低落的心情一时间又全部重新活跃了起来,她想到节目组里,那几个整天逗自己开心的学生,一时间好像也理解了一些吕教授为人老师的乐趣一般,点了点头,轻声说到:“是啊,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我这次跟这些学生一起做节目,就像也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好怀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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