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莹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小声回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洒脱,可以摆脱过去的,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只是脚步停在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能够见到你过的还不错,我就安心一些了。下个月,我会回国去作证,傅家的事,就算我对你和阿宴的报答吧。”
年晓泉看着她离开,没有开口叫住,她对于柳梦莹口中“傅家的事”虽有好奇,却算不上十分在意,毕竟,现在她心里真正想着的,是她自己和容绪的家庭,以及肚子里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
白宴知道年晓泉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看见自己,一整天没有过去烦她。
他在美国这边有合同要谈,等晚上与合作伙伴吃过了饭,他一个人去射击场发泄了一通,时间过了九点,才让秦秘书把他送去了医院。
年晓泉因为吃过药的关系,此时已经早早睡下。
白宴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病床前面,坐下来,无声地看了许久,手指在她脸上缓缓地抚摸,然后从被子里伸进去,放在她柔软的腹部,闭上眼睛,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听见年晓泉梦中的呓语,便又重新站起身来,去一旁的浴室里洗澡,准备等会儿在旁边的陪护房里睡下。
陪护房是独立的房间,跟浴室只隔着一个走廊的距离。
白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陪护间的床上多出了一个女人,是这层楼的一个白人护士。
女护士昨天见到凌晨风尘仆仆赶来的白宴,心里那个点一瞬间就被击中了,得知他选了他们整个医院最贵的高级VIP病房,妻子又意外怀孕,于是趁着他去浴室洗澡的空档,偷偷换了一身性感的情趣内衣躲进陪护间,便准备跟过去那些上钩的男人一样,来个一夜销魂。
没想白宴一路思考着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一脸娇羞的女护士,直到走到床边,护士伸手将他往下一拉。
白宴这才猛地挣脱了手,看着床上穿着十分夸张的女人,胃中一瞬间上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好似看见了当年那个勾引白玄宁的女保姆一般,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脸色阴沉的把她往床头撞去。
女护士或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厉的亚洲男人。她被白宴单手掐得脸色逐渐变红,呼吸困难,只能一个劲地挣扎着。
白宴在女护士的低呼中,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他松开自己的手,好似触碰到了什么脏物一般,甩开手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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