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见自己被放开,终于大声呼吸起来,她瘫软在地上,抬头往着眼前美得有如神祇的男人,声音低哑道:“你们亚洲的家伙…都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白宴退开半步,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应该不知道,自己这一身猴子一样的白毛,在我眼里有多恶心。”
欧美女人相比亚洲女人而言,原本体毛就要重上一些,如今白宴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女护士更是羞得整张脸都发起涨来。
年晓泉的声音此时在陪护间外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女护士见状,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扣起,走到年晓泉跟前,说了一长串道歉的话,只可惜年晓泉一句也没听懂。
等她离开后,白宴立即走上前来,对着眼前的年晓泉道:“我和她没有睡。”
“我知道。”年晓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她甚至看着此时白宴平静的下身,有些茫然地问道:“你…对别的女人…真的一点那种兴致也没有吗?就连本能的反应也没有?”
白宴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年晓泉会在这样的时候,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一时站在原地,面露些许尴尬,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年晓泉垂头思考了一阵,再次抬头看向白宴,眼中带着些试探,问了一句:“如果,我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你之后会放过我吗?”
白宴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皱着眉头看过来,带了些不敢置信的愤恨。
他现在心中好似有一个恶鬼在肆意叫喊着——他想要告诉年晓泉,他所求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而是一个可以和她一辈子死死牵扯在一起的羁绊。
只是这个羁绊,现在却是年晓泉想要努力逃开的东西。
白宴于是将握紧的拳头背在身后,用力控制住心中无处释放的躁动,低声问到:“那你以后,会来看孩子吗?”
年晓泉侧头看向地面,轻抚自己的腹部,一时沉默下来。
她能感觉到,即便是多年后的今天,她的心里依然还存在着对于白宴难以启齿的爱欲,那就像是一种命运的牵引,从两人小时候的相遇,到长大后的重逢,再到成为这冥冥之中的定数,实在让人着迷。
可在这样迷人的定数之外,年晓泉深知自己还有平静的生活,有家庭,有工作,有想要纵情享受的自由。
所以她不会愿意为了一份看似轰轰烈烈的爱情,放弃自己现在美满安宁的生活,她摇了摇头,轻声回答到:“生完这个孩子,我应该还是会考虑移民。”
白宴没有想到一个原本给自己带来希望的孩子,如今真正给予自己的,却是一次纯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