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为了不用白宴沾自己的身,低声讨好,故作撒娇,像是被他圈养起来的家猫,赤着身,伏着地,展现自己最为薄弱撩人的血肉,那些不堪回想的画面,让她甚至对于男欢女爱,产生出了隐约排斥与厌恶的情绪。虽然医生告诉她,这其中也有怀孕初期激素分泌异常的缘故,但无论如何,年晓泉此时再听到白宴这两颗字,身上便再也难以生出过去那样缠绵悱恻的心情。
白宴被程茜拖住腿,一时推不开身,眼看着就要硬闯,程茜干脆伸手抓来旁边座椅下一个小孩留下的棒球棍,往自己胳膊上猛地一打,等医院的保安和护士赶来,她便哭喊着大叫起来,模样看着十分凄惨,“保安大哥,护士大姐,你们快救救我,这疯子上来就打人!”
白宴觉得程茜不可理喻,冷着脸将她甩开。
两个保安上来竟一时拦不住,程茜见状,索性亲自上阵,站起来,混乱之中,拿着棒球棍开始往白宴的腿上打。
白宴平时再如何嚣张,却也不会对女人动手,此时被程茜一棒球棍打下来,“嘶”了一声,眉头紧皱,连忙往后退开。
程茜见状,好似终于发现了对付他的法子,开始挥舞着手里的棒球棍,一路追着白宴往外跑。
最后,楼下的保安队长带着人马赶过来,看见白宴的脸,立马一拍胳膊,三个大老爷们一起上前,将他扣住,张嘴喊到:“好哇,果然是你!我就说你当初鬼鬼祟祟地跟着人家姑娘不怀好心,人家还替你解释,说是女朋友,哼,你看,你看看,现在终于露出马脚来了吧!”
白宴认出眼前这大爷是当初跟医院保洁阿姨一起说要把他扭送去派出所的大老粗。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努力挣开,可三位大爷毕竟都是退伍兵出身,此时体内又汹涌澎湃着一股凛然的正义,觉得自己形象无比光辉,于是越发来劲,二话不说就将白宴扭送出了医院,关在最近的派出所里,说什么都要将他臭流氓的名头坐实下来。
年晓泉在病房里听了一阵,得知外面动静渐渐小了,见程茜红着个胳膊进来,右边肿得高高的,一时心疼,眼睛忍不住的,就跟着红了起来。
程茜见到年晓泉这样一副模样,连忙跑上前去,把人眼睛一把捂住,开口教育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你哭什么,这对我干女儿可不好。哎,你怎么都没完了,还没当妈呢,这就控制不住了,有点出息行不行?”
年晓泉因为她的话一时哭得更狠,只是眼睛被程茜牢牢捂住,只能一个劲的在下面轻声抽抽。
容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年晓泉情绪重新安稳下来。
程茜陪着她吃完了水果,起身离开,他才又坐回到年晓泉的身边,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给孩子找一个父亲,我的意思是,身份上的父亲,我很愿意帮忙。”
年晓泉听见容绪的话,一时间愣了,她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红了脸颊,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到:“容哥,这种…这种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