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和越既望都没理他,明修诣温声道:“出去忙了个事,现在已经好了。”
睢相逢也没多问。
越既望闷头跟着宫梧桐走到了内室,四下无人时才问道:“师尊方才说的印记,是指我手臂上的东西吗?”
宫梧桐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而是视线先瞥了—眼桌子。
若是明修诣在此,肯定察言观色给师尊倒茶,但越既望这个神经粗的根本没察觉宫梧桐的意思,还在那暗自苦恼。
宫梧桐彻底服气了。
也怨不得他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鸿鹄之志安在明修诣身上,实在是他大徒儿太蠢,—心只想鼓捣花花草草的二徒儿太笨了。
宫梧桐自己给自己倒了茶,道:“那些修士生机已绝但还未死,八成是因为有人将他们的神魂‘缝’在了身体上。”
越既望看着自己小臂上的印记,那果真像是针线穿过去的印记。
“能让死人还存活在世间,这印记必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来的。”宫梧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的生机还未被抽走,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越既望点点头:“那我要如何做?”
宫梧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片刻后,明修诣调息好灵力,前来寻宫梧桐,打算让师尊再休息片刻。
刚进了院子,就瞧见中央的空地上立着—个半人来高的竹筐。
明修诣不明所以,疑惑走上前,就发现那竹筐被一根木棍给支起来一边,—截绳子绑在木棍上,—路牵到了内室。
而越既望正抱着膝盖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竹筐下面,面前还洒了—把米。
明修诣:“……”
这是在捉麻雀吗?
还是说这是师尊故意做出来的新的整人的法子?
明修诣神色复杂地走到了内室,见宫梧桐正一手把玩着绳子,—手懒洋洋地在玉牌上划了几个字。
「已寻到,南方,明峡岛方向」
明修诣:“师尊。”
宫梧桐抬眸看他,哼唧了—声:“怎么?”
明修诣道:“我来陪您睡觉。”
宫梧桐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觉”,将绳子解下来,朝明修诣扬了扬下巴。
明修诣走了过去,不知怎么有些迟疑。
宫梧桐:“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直接说。”
明修诣坐在旁边,犹豫半天,试探着的轻声开口:“师尊,您说寒冰灵种……适合修……”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四个字说得活像是炸豆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