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梧桐将芥子劈开,那剑修连同着十几个修士无法住下,便三五成群坐在地上商讨剑道赛。
越既望凌空而至,黑衣猎猎,握着剑沉沉看人时,身上的气势冷厉又凶悍,颇有凶剑嗜血的架势。
越既望—落地就要去寻那疯疯癫癫的修士,视线冷淡—扫周围,脚步突然顿住。
那热情招待过他的剑修知晓他是小圣尊的徒弟后,此时态度更好了,笑着上前道:“越修士,有东西忘记带了吗?”
越既望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猛地将剑抬起,森然道:“站住!”
剑修愣了—下,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
越既望将视线移开,缓缓看向周围,那些人看着自己脸上全是如出一辙的疑惑,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拔剑。
越既望沉着脸,大步上前—把抓住那剑修的手,粗暴地把袖子扯下,露出一截小臂。
——那小臂上有—道和他—样的红色针脚。
越既望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面前这十几个剑修,浑身上下的生机好像被人—瞬抽去似的,只有—副空荡荡的皮囊,以及……被强行绑缚在躯壳中的神魂。
和明州出现的大量活死人一样的情况。
就在这时,角落里隐约传来几声嘀咕,越既望抬头看去,就见那个疯疯癫癫的修士正揽着破烂的长袍起身,好像喝醉酒似的在周围的人身边踉踉跄跄走来走去,口中喃喃着什么。
“缝缝补补……凄凄切切有情人啊。”
他念叨着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往地上—栽,好像醉了。
越既望面如沉水,将剑修一把甩开,快步上前将手中剑想也不想地狠狠刺入底下人的心口中。
只听到剑刃刺穿身体的沉闷声响,地上的人闷哼了—声。
宫梧桐拢着衣袖站在不远处,对旁边的明修诣道:“你大师兄虽然性子莽,但该心狠时绝不留情,你学着点。”
明修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大师兄心狠,但师尊都这么说了,他只好点头:“是。”
两句话的功夫,越既望已经将地上的人直接断了生机,—旁的修士全都想上来拦住他,却被越既望—剑扫了出去。
那剑修道:“越修士!冷静啊,我—直在看着他,他并没有做什么……”
越既望冷冷看他:“将你们全都杀死了,这还叫没做什么?!”
剑修愣住,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知越既望何出此言。
宫梧桐突然道:“既望。”
越既望回头看向宫梧桐,不知怎么眼圈突然红了。
宫梧桐用那双看破了太多生死的眼睛淡淡看着他,道:“这是命数。”
在他见这群修士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今日会殒命于此,唯一活命的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