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下来,昼起初表现出的傲慢和毒舌,大概也是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影响。那么,她手上的金色戒指,果然是金戒魔法师的象征,奇怪的是,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魔法场。
“老师,您怎么会来?”昼拍开霜月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你还是老样子呢,”她好像很习惯被昼这样冷淡对待,倒也不怎么介意,接着道,“我去艾格文城办了点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你。”
她踱到黎面前,手托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这个小朋友就是你一直找的人吗?是叫黎对吧,比想象中还弱呢,你要一直和他耗在这种破地方吗?不想和我回……”
“老师!”昼及时出声打断她的话,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黎身边拉开时,却反被她抓住了左手。
“这疤痕怎么回事?”霜月眼底有紫光闪过,昼左手上缠绕的绷带就被无形的风刃划得四分五裂,如枯叶般飘落。
画过破髓咒留下的丑陋疤痕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阳光和魔法造成的疤痕永远不会消失,昼的手背上,叠了好几重咒印的图案,最上面的伤痕还很新鲜,很明显是不久前留下来的。
“我记得,我在教你破髓咒的时候就说过,这种东西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用吧。”她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抓着昼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从她开始教授昼修习黑魔法,一直到他来莱卡就职前的十几年间,他一次都没有用过破髓咒,在这个破地方才待了短短四年,居然用了这么多次。
“我就是用在了必要的时候,老师。”昼从没想过要瞒,尽管手腕被她抓得生疼,仍旧一脸风轻云淡。
黎呆立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很确定几天前去巴洛广场的那一次绝对不在“必要”的范畴,他也很确定自己无法承受金戒魔法师的怒意。
☆、Father
“果然啊,孩子大了,不听话了。”霜月心中凄凉,松开昼的手腕,他纯白的皮肤上立即浮现出几道红痕。她根本就不记得,昼上一次用这种拒绝的态度对待她是什么时候的事。印象中,这孩子总是很听话。
“老师,我并没有因此受过伤,您担心过头了。”昼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太过生硬,放软语气说。
一旦涉及到黎,行动总是先于思考。
“没有受伤?”霜月眼中再次亮起紫色的光,一把扯开昼的衣襟,“那这是什么?”
昼右边肩膀上的衣服全被她扯了下来,斜垮在身子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一并暴露的还有颈间阳光灼烧的痕迹。
他低着头没言声,知道这次老师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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